第二章
言成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脑子里的咆哮，已经震得我耳膜生疼。
【爱！我当然爱！我爱你！岑宁！为什么我说不出口？】
而他嘴里吐出的，却是冰冷的字眼。
「你又在胡闹什么？这么多人看着。」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的真心话，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脑子。
【早就听说言家媳妇不受宠，原来是真的。】
【放着这么能干的老婆不要，偏要去护着那个表妹，言成脑子有病吧？】
【这岑宁也是傻，娘家那么有钱，还不是被言家当牛做马。】
我闭上眼，屏蔽掉那些杂音。
我只盯着言成。
他的手还扣在我的手腕上，像一把铁钳。
我感觉不到疼。
只觉得冷。
「言成，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固执地重复。
戚薇薇怯生生地拉了拉言成的衣袖。
「姐夫，嫂子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快送她回去吧，别让大家看笑话。」
她心里的声音，却像一条毒蛇。
【快！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别让她毁了我的计划！】
言成像是被她提醒了。
他不再试图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我往外拖。
「岑宁，跟我回家！」他的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没有挣扎。
我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地穿过人群。
身后，是林秀兰打圆场的声音。
「这孩子，就是太累了，大家别介意，继续吃，继续喝……」
她的心里，却在疯狂咒骂。
【这个小贱人，早不疯晚不疯，偏偏这个时候疯！要是搅黄了我和老刘的计划，我饶不了她！】
老刘？什么计划？
我被塞进车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车厢里，只有我和言成。
司机还没上来。
言成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没有看我，只是死死盯着前方。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脑子里的声音，已经不是咆哮，而是哀嚎。
【我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我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为什么会推开她？】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我的心，猛地一沉。
身体不受控制？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我小心翼翼地，主动开启了我的能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我问：「言成，你今天，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转过头看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痛苦，有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
「不对劲的人是你，岑宁。」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
【是！我当然不对劲！从戚薇薇给我那杯酒开始，我就不对劲了！】
【我的嘴巴不听我的使唤！我的身体不听我的使唤！】
【我想抱住你，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可我说出口的，为什么全是伤害你的话？】
那杯酒！
我瞬间想起来了。
言成上台前，戚薇薇确实递给了他一杯香槟。
当时他还笑着喝了。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原来，这才是真相。
不是不爱。
是不能爱。
作者有话说：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脑子里的咆哮，已经震得我耳膜生疼。
【爱！我当然爱！我爱你！岑宁！为什么我说不出口？】
而他嘴里吐出的，却是冰冷的字眼。
「你又在胡闹什么？这么多人看着。」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的真心话，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脑子。
【早就听说言家媳妇不受宠，原来是真的。】
【放着这么能干的老婆不要，偏要去护着那个表妹，言成脑子有病吧？】
【这岑宁也是傻，娘家那么有钱，还不是被言家当牛做马。】
我闭上眼，屏蔽掉那些杂音。
我只盯着言成。
他的手还扣在我的手腕上，像一把铁钳。
我感觉不到疼。
只觉得冷。
「言成，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固执地重复。
戚薇薇怯生生地拉了拉言成的衣袖。
「姐夫，嫂子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快送她回去吧，别让大家看笑话。」
她心里的声音，却像一条毒蛇。
【快！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别让她毁了我的计划！】
言成像是被她提醒了。
他不再试图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我往外拖。
「岑宁，跟我回家！」他的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没有挣扎。
我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地穿过人群。
身后，是林秀兰打圆场的声音。
「这孩子，就是太累了，大家别介意，继续吃，继续喝……」
她的心里，却在疯狂咒骂。
【这个小贱人，早不疯晚不疯，偏偏这个时候疯！要是搅黄了我和老刘的计划，我饶不了她！】
老刘？什么计划？
我被塞进车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车厢里，只有我和言成。
司机还没上来。
言成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没有看我，只是死死盯着前方。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脑子里的声音，已经不是咆哮，而是哀嚎。
【我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我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为什么会推开她？】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我的心，猛地一沉。
身体不受控制？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我小心翼翼地，主动开启了我的能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我问：「言成，你今天，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转过头看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痛苦，有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
「不对劲的人是你，岑宁。」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
【是！我当然不对劲！从戚薇薇给我那杯酒开始，我就不对劲了！】
【我的嘴巴不听我的使唤！我的身体不听我的使唤！】
【我想抱住你，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可我说出口的，为什么全是伤害你的话？】
那杯酒！
我瞬间想起来了。
言成上台前，戚薇薇确实递给了他一杯香槟。
当时他还笑着喝了。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原来，这才是真相。
不是不爱。
是不能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