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恋一千天，我和靳川决定去做情侣纹身，把对方刻进血肉里。
纹身结束，我昏沉醒来，低头却看见胸口上被纹着“免费试用装”五个大字，旁边还配了个条形码。
见我脸色惨白，纹身师许呦呦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反正你这几年也没名没分的，不就是个让人白嫖的试用品吗？”
我抓起桌上的酒精瓶就砸了过去。
玻璃瓶落地的瞬间，靳川一阵风般冲进来，将许呦呦紧紧护在怀里。
他阴沉着脸看我，声音压着怒火。
“呦呦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而己，你动手打人可就不对了啊！”
我死死盯着靳川松散的胸口。
那里本该纹着我的名字缩写，此刻却清晰烙着“呦呦专属”四个字。
许呦呦探出头来，眨巴着大眼睛，语气茶里茶气。
“靳川哥说要把我放在心上。”
“姐姐这么凶，以后谁还敢跟你开玩笑呀？
01
我那个“滚”字还没骂出口，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靳川的那帮发小提着香槟和礼炮涌了进来。
“哟，咱们的情种哥和嫂子都在呢！”
“一千天快乐啊！这年头能谈满一千天的情侣那是大熊猫，得供起来！”
“为了庆祝今天，靳哥可是把当初追嫂子时写的一千封情书都装订成册了，这深情，啧啧啧。”
“快让我们看看，这把对方刻进血肉里的纹身到底长啥样？”
话音未落，几束探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和靳川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些原本准备起哄的笑脸，在看清我锁骨下那行“免费试用装”和条形码时，瞬间僵在了脸上。
有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有人眼神飘忽，却没人敢出声。
只有许呦呦，像是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从靳川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娇声道：
“各位哥哥觉得我的作品怎么样？这可是我给姐姐量身定制的，寓意姐姐和靳川哥的感情不设限，自由又随性。”
“自由又随性？”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冷冷地看向靳川，“在你眼里，我在你身边的这一千天，就是个贴着条形码的廉价试用品？”
靳川眉头紧锁，似乎对我的“斤斤计较”感到厌烦。
他一边安抚地拍着许呦呦的后背，一边不耐烦地看向我：
“姜宁，你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呦呦是搞艺术的，思维跳脱一点很正常。再说，‘免费’代表无价，‘试用’代表我对你还在探索期，这怎么就成侮辱了？”
“倒是你，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又是砸东西又是摆脸色的，像个泼妇一样，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给你留面子？”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扯过旁边的遮羞布，盖住那令人作呕的字眼。
“靳川，你配吗？”
周围的兄弟见状不对，连忙打圆场。
“嫂子消消气，靳哥也是惯着小姑娘……”
“对对对，纹身嘛，不喜欢洗了就是，别伤了和气。”
许呦呦却不依不饶，委屈地红了眼圈，手指轻轻拽着靳川的衣角。
“靳川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觉得姐姐平时的样子太端着了，想给她加点叛逆的元素……要是姐姐不喜欢，我现在就跪下给她擦掉，虽然……虽然这是洗不掉的进口色料……”
听到“洗不掉”三个字，靳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护犊子般将许呦呦挡得严严实实。
“行了！姜宁，你别得理不饶人。呦呦为了调这个色料熬了两个通宵，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想逼死她不成？”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比她大五岁，就不能包容一点？”
包容？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了我淋雨三小时只为买一份栗子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那一千个日夜的温存，此刻就像那个条形码一样，成了最大的笑话。
“好，我包容。”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格在靳川那张薄情的脸上。
“既然这纹身是你默许的，这‘试用品’的标签我也认了。”
“不过靳川，试用期结束了。”
“你不合格，我不要了。”
02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厚重的隔音门合上的瞬间，我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议论声。
“姜宁这次是真生气了吧？你看她刚才那眼神，好吓人啊。”
“切，装什么装。她也就是仗着跟了靳哥几年，真以为自己是正宫了？”
“就是，离开靳哥她算个屁啊。你看她平时穿的用的，哪样不是靳哥掏钱？这种捞女我见多了，过两天还得哭着回来求复合。”
靳川笃定又嘲弄的声音传出来：
“不用管她。她那个性子我最清楚，离了我她活不了。晾她两天，等她钱花光了，自然会回来给呦呦道歉。”
“呦呦，别哭了，哥带你去吃法餐压压惊。”
我站在走廊的冷风中，听着里面笑声，冷哼一声。
捞女？
靠他养？
看来是我这几年太低调，低调到让靳川忘了，他当初那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是谁一手把它拉进京圈核心层的。
也是，为了顾及他那可笑的自尊心，我从未在公开场合提过我的家世。
他只知道我是个有点小钱的自由画师。
却不知道，京圈姜家，那个掌控着半个京城航运与地产命脉的庞然大物，是我从小长大的后花园。
我坐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大小姐？”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陈叔惊喜又惶恐的声音，“您终于肯联系家里了？老爷子昨天还念叨您呢。”
我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灯，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
“陈叔，帮我办件事。”
“今晚十二点前，我要见到许呦呦。”
“另外，通知最好的皮肤科团队到老宅候命。”
陈叔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严肃：“没问题。还有什么吩咐？”
我垂眸看了一眼胸口隐隐作痛的皮肤。
“查封一家名为‘呦呦鹿鸣’的纹身工作室。”
“理由是……使用违禁色料，涉嫌故意伤害。”
03
回到姜家老宅，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手机震动了一下。
闺蜜发来一段视频链接，附言是一串愤怒喷火的表情包：
【宁宁！你看这个贱人！气死我了！】
我点开视频。
背景正是刚才那家纹身店，许呦呦正对着直播镜头，笑得花枝乱颤。
她特意拉近镜头，展示靳川胸口那个“呦呦专属”的纹身。
“家人们，今天干了件大事！给一个纠缠我男朋友的老阿姨纹了个‘免费试用装’！”
“你们是没看见她当时的表情，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了！笑死我了！”
弹幕里一片叫好声。
【那个老女人活该！也不照照镜子，三十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还是我们呦呦有才，太解气了！】
【靳总好宠你啊，这才是真爱，那个前任就是个笑话！】
许呦呦看着弹幕，眼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
她靠在靳川怀里，娇滴滴地说：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啦，就是觉得她那个皮肤松松垮垮的，只有条形码这种工业风才配得上她。”
“而且靳川哥也说了，她就是个无趣的木头，哪有我懂情趣呀。”
“这种靠男人养着的寄生虫，给她个‘试用装’名分都算抬举她了。”
“不像我，靠自己努力才走到今天的”
视频戛然而止。
我冷漠地关掉手机。
许呦呦。
五年前，她还是个在美院门口摆地摊卖手绘鞋的穷学生。
因为交不起学费，在大雨里哭得撕心裂肺。
是我看她可怜，也是我看重她的绘画天赋。
我资助她读完了美院，甚至这家纹身店的启动资金，也是我匿名投资的。
我原本以为，我浇灌出的是一朵向阳的格桑花。
没想到，却是一株吞噬恩人的食人花。
“大小姐，人带到了。”
保镖队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两个黑衣保镖架着许呦呦走了进来。
她显然还在状况外，身上还穿着直播时的那件吊带裙，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男朋友可是靳川！信不信他让你们在京城混不下去！”
保镖像扔麻袋一样将她扔在地毯上。
许呦呦狼狈地爬起来，抬头刚想骂人，却在看到端坐在主位沙发上的我时，猛地愣住了。
“姜……姜宁？”
她眼里的惊恐转瞬即逝，随即变成了更加嚣张的嘲讽。
“哈！原来是你找人绑我？”
“姜宁，你疯了吧？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以为找几个群演穿黑西装我就怕你？”
“我告诉你，靳川哥马上就会发现我不见了，等他来了，你就死定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趾高气昂地指着我：
“识相的赶紧给我跪下道歉，再把那个纹身供起来每天磕头，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让靳川哥给你一笔分手费。”
我看着她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轻轻笑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接过管家递来的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许呦呦，你一直引以为傲的靠山是靳川，对吗？”
许呦呦扬起下巴：“废话！靳川哥现在的身价，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我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那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靳川。”
“见到我父亲，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
许呦呦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想反驳：
“你胡说……”
“还有。”
我指尖用力，看着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声音轻柔却森寒：
“你这双手，是我花钱养出来的。”
“既然你用它做出了让我恶心的东西，那我就有权……”
“把它收回来。”
纹身结束，我昏沉醒来，低头却看见胸口上被纹着“免费试用装”五个大字，旁边还配了个条形码。
见我脸色惨白，纹身师许呦呦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反正你这几年也没名没分的，不就是个让人白嫖的试用品吗？”
我抓起桌上的酒精瓶就砸了过去。
玻璃瓶落地的瞬间，靳川一阵风般冲进来，将许呦呦紧紧护在怀里。
他阴沉着脸看我，声音压着怒火。
“呦呦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而己，你动手打人可就不对了啊！”
我死死盯着靳川松散的胸口。
那里本该纹着我的名字缩写，此刻却清晰烙着“呦呦专属”四个字。
许呦呦探出头来，眨巴着大眼睛，语气茶里茶气。
“靳川哥说要把我放在心上。”
“姐姐这么凶，以后谁还敢跟你开玩笑呀？
01
我那个“滚”字还没骂出口，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靳川的那帮发小提着香槟和礼炮涌了进来。
“哟，咱们的情种哥和嫂子都在呢！”
“一千天快乐啊！这年头能谈满一千天的情侣那是大熊猫，得供起来！”
“为了庆祝今天，靳哥可是把当初追嫂子时写的一千封情书都装订成册了，这深情，啧啧啧。”
“快让我们看看，这把对方刻进血肉里的纹身到底长啥样？”
话音未落，几束探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和靳川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些原本准备起哄的笑脸，在看清我锁骨下那行“免费试用装”和条形码时，瞬间僵在了脸上。
有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有人眼神飘忽，却没人敢出声。
只有许呦呦，像是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从靳川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娇声道：
“各位哥哥觉得我的作品怎么样？这可是我给姐姐量身定制的，寓意姐姐和靳川哥的感情不设限，自由又随性。”
“自由又随性？”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冷冷地看向靳川，“在你眼里，我在你身边的这一千天，就是个贴着条形码的廉价试用品？”
靳川眉头紧锁，似乎对我的“斤斤计较”感到厌烦。
他一边安抚地拍着许呦呦的后背，一边不耐烦地看向我：
“姜宁，你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呦呦是搞艺术的，思维跳脱一点很正常。再说，‘免费’代表无价，‘试用’代表我对你还在探索期，这怎么就成侮辱了？”
“倒是你，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又是砸东西又是摆脸色的，像个泼妇一样，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给你留面子？”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扯过旁边的遮羞布，盖住那令人作呕的字眼。
“靳川，你配吗？”
周围的兄弟见状不对，连忙打圆场。
“嫂子消消气，靳哥也是惯着小姑娘……”
“对对对，纹身嘛，不喜欢洗了就是，别伤了和气。”
许呦呦却不依不饶，委屈地红了眼圈，手指轻轻拽着靳川的衣角。
“靳川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觉得姐姐平时的样子太端着了，想给她加点叛逆的元素……要是姐姐不喜欢，我现在就跪下给她擦掉，虽然……虽然这是洗不掉的进口色料……”
听到“洗不掉”三个字，靳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护犊子般将许呦呦挡得严严实实。
“行了！姜宁，你别得理不饶人。呦呦为了调这个色料熬了两个通宵，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想逼死她不成？”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比她大五岁，就不能包容一点？”
包容？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了我淋雨三小时只为买一份栗子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那一千个日夜的温存，此刻就像那个条形码一样，成了最大的笑话。
“好，我包容。”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格在靳川那张薄情的脸上。
“既然这纹身是你默许的，这‘试用品’的标签我也认了。”
“不过靳川，试用期结束了。”
“你不合格，我不要了。”
02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厚重的隔音门合上的瞬间，我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议论声。
“姜宁这次是真生气了吧？你看她刚才那眼神，好吓人啊。”
“切，装什么装。她也就是仗着跟了靳哥几年，真以为自己是正宫了？”
“就是，离开靳哥她算个屁啊。你看她平时穿的用的，哪样不是靳哥掏钱？这种捞女我见多了，过两天还得哭着回来求复合。”
靳川笃定又嘲弄的声音传出来：
“不用管她。她那个性子我最清楚，离了我她活不了。晾她两天，等她钱花光了，自然会回来给呦呦道歉。”
“呦呦，别哭了，哥带你去吃法餐压压惊。”
我站在走廊的冷风中，听着里面笑声，冷哼一声。
捞女？
靠他养？
看来是我这几年太低调，低调到让靳川忘了，他当初那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是谁一手把它拉进京圈核心层的。
也是，为了顾及他那可笑的自尊心，我从未在公开场合提过我的家世。
他只知道我是个有点小钱的自由画师。
却不知道，京圈姜家，那个掌控着半个京城航运与地产命脉的庞然大物，是我从小长大的后花园。
我坐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大小姐？”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陈叔惊喜又惶恐的声音，“您终于肯联系家里了？老爷子昨天还念叨您呢。”
我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灯，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
“陈叔，帮我办件事。”
“今晚十二点前，我要见到许呦呦。”
“另外，通知最好的皮肤科团队到老宅候命。”
陈叔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严肃：“没问题。还有什么吩咐？”
我垂眸看了一眼胸口隐隐作痛的皮肤。
“查封一家名为‘呦呦鹿鸣’的纹身工作室。”
“理由是……使用违禁色料，涉嫌故意伤害。”
03
回到姜家老宅，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手机震动了一下。
闺蜜发来一段视频链接，附言是一串愤怒喷火的表情包：
【宁宁！你看这个贱人！气死我了！】
我点开视频。
背景正是刚才那家纹身店，许呦呦正对着直播镜头，笑得花枝乱颤。
她特意拉近镜头，展示靳川胸口那个“呦呦专属”的纹身。
“家人们，今天干了件大事！给一个纠缠我男朋友的老阿姨纹了个‘免费试用装’！”
“你们是没看见她当时的表情，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了！笑死我了！”
弹幕里一片叫好声。
【那个老女人活该！也不照照镜子，三十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还是我们呦呦有才，太解气了！】
【靳总好宠你啊，这才是真爱，那个前任就是个笑话！】
许呦呦看着弹幕，眼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
她靠在靳川怀里，娇滴滴地说：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啦，就是觉得她那个皮肤松松垮垮的，只有条形码这种工业风才配得上她。”
“而且靳川哥也说了，她就是个无趣的木头，哪有我懂情趣呀。”
“这种靠男人养着的寄生虫，给她个‘试用装’名分都算抬举她了。”
“不像我，靠自己努力才走到今天的”
视频戛然而止。
我冷漠地关掉手机。
许呦呦。
五年前，她还是个在美院门口摆地摊卖手绘鞋的穷学生。
因为交不起学费，在大雨里哭得撕心裂肺。
是我看她可怜，也是我看重她的绘画天赋。
我资助她读完了美院，甚至这家纹身店的启动资金，也是我匿名投资的。
我原本以为，我浇灌出的是一朵向阳的格桑花。
没想到，却是一株吞噬恩人的食人花。
“大小姐，人带到了。”
保镖队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两个黑衣保镖架着许呦呦走了进来。
她显然还在状况外，身上还穿着直播时的那件吊带裙，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男朋友可是靳川！信不信他让你们在京城混不下去！”
保镖像扔麻袋一样将她扔在地毯上。
许呦呦狼狈地爬起来，抬头刚想骂人，却在看到端坐在主位沙发上的我时，猛地愣住了。
“姜……姜宁？”
她眼里的惊恐转瞬即逝，随即变成了更加嚣张的嘲讽。
“哈！原来是你找人绑我？”
“姜宁，你疯了吧？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以为找几个群演穿黑西装我就怕你？”
“我告诉你，靳川哥马上就会发现我不见了，等他来了，你就死定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趾高气昂地指着我：
“识相的赶紧给我跪下道歉，再把那个纹身供起来每天磕头，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让靳川哥给你一笔分手费。”
我看着她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轻轻笑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接过管家递来的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许呦呦，你一直引以为傲的靠山是靳川，对吗？”
许呦呦扬起下巴：“废话！靳川哥现在的身价，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我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那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靳川。”
“见到我父亲，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
许呦呦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想反驳：
“你胡说……”
“还有。”
我指尖用力，看着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声音轻柔却森寒：
“你这双手，是我花钱养出来的。”
“既然你用它做出了让我恶心的东西，那我就有权……”
“把它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