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同床共枕
甄熙皇后不可能没察觉到水争的僵硬。
“你的身体为何如此僵硬？不愿与我同床共枕吗？”甄熙皇后闭着眼问道。
水争吞咽一口紧张的口水，“不是，只是我不习惯被别人抱着。”
“别人”二字刺进甄熙皇后的心里，她漠然地放开手，随后翻身到另一面。
背对着水争后，甄熙皇后缓缓睁开眼，眼神中的落寞无需多言，“原来我在他心里是‘别人’。”
水争不知甄熙皇后作何感想，只为她们的安全距离而放松，可又不知为何平添了几分萧瑟。
她微微地偏过头，看着甄熙皇后的后背心想：“呼吸匀称，娘娘应该是睡着了。”
想到这里，水争放下心来，却为她们之间的距离，感到莫须有的疏离，她孤独的双手发张。稍加思索后，她犹豫着伸手，轻柔地搂住甄熙皇后，呼吸停滞到发觉甄熙皇后没动静，这才放心的自由呼吸。而背对着她的甄熙皇后，在被她轻轻搂住时便心花怒放，心满意足的安睡。
晚间不会点蜡烛，并不严实的窗户，无法遮挡住殿外的月光，只能任由月光从窗户透进殿内。殿内披上一层月色的薄纱，床帘与之交相辉映，“薄待”了床上二人。
水争注视着背对自己的甄熙皇后，眼神柔情似水，浓情蜜意。不时，她的目光向下移动，停在甄熙皇后的脖颈上。
甄熙皇后的脖颈白皙细腻，几乎没有颈纹，光滑得宛如滑纱。水争看得喉咙一干，仓促地咽了一口口水。她一只手缓缓抚上去，细细地抚摸，但远远不够。
她轻轻地撑起身子，将鼻子凑到脖颈前闻嗅。动作轻不可知，慎防惊醒对方。在甄熙皇后匀称的呼吸声中，她的鼻尖触碰到甄熙皇后的脖颈。
甄熙皇后禁闭双眼，不敢发作，任由水争在自己身上作乱。
“娘娘！”水争意乱情迷的轻唤一声，话音未落便骤然清醒，警觉地注意甄熙皇后的反应。
甄熙皇后被水争的轻唤，惊得差点绷不住，一动不敢动。水争眼见她并未动静，只当她已睡熟，余光瞥向别处，不再紧盯她的垂眸，手也随之松开。
她的身体不可控的颤抖，全身肌肉收紧，心乱如麻：“我的妈呀！我这死嘴怎么就没憋住！还好娘娘未动声色，不然有够我受的罪！”
她害怕自己近乎变态的行为暴露，不知所措的只能按兵不动。双方僵持不下，谁都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甄熙皇后似乎顶不住，假装刚睡醒道：“起夜。”
水争得了解脱，自然愿意配合。她赶忙起身后撩开床帘，紧忙下床穿鞋。穿好后将床帘挂到挂钩上，紧接着弯腰扶起甄熙皇后。
甄熙皇后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到水争手上，挪到床边被水争伺候着穿鞋。水争扶持着甄熙皇后去到一侧屏风后，那里摆放着与皇帝那里，如出一辙的便桶。
月光照明顶替蜡烛，轻松找到方位，水争利索地解开甄熙皇后的衣袍，随跑到屏风外等待。
甄熙皇后坐在便桶上，根本解不出。可她若解不出，起夜的说辞就不成立，只能硬解出了些。
听着屏风后的流水声，水争紧绷的心松懈下来。
“争水。”甄熙皇后叫唤道。
水争应声去到屏风后，为甄熙皇后系衣袍绳。甄熙皇后低头看着水争，目光停留在她的头发上。
水争的头发在月光下异常柔顺，让人忍不住的想揉一揉。甄熙皇后一时难不自控，抬手就开始轻揉水争的头发。
水争僵住身子，但迅速调整心态，抬起头看向甄熙皇后。
甄熙皇后看着有些懵的水争，微笑着甜丝丝地说道：“你的头发看着很柔顺，很好揉。”
水争当即放松身子，明显舒一口气，“随便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甄熙皇后很惊喜，身子为之一颤，而后恢复原状。
回到床上，两人相视而躺。还有些尴尬，但温馨居多。
“快睡觉，明早要早起，接受早拜。”甄熙皇后的手，再次攀上水争的头，抚顺着她的头发。
水争疑惑：“何为早拜？”
甄熙皇后轻笑一声，“宫中有规，早为始，需明孝且顺。低一阶者，需向高一阶者明孝与顺。我需要去向太后早拜，后妃需要向我早拜。”
水争不由自主地感感慨道：“真麻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捂住嘴巴。
甄熙皇后深感水争可爱，笑得开怀。而后狠揉几下水争的头发，“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等后辈莫敢不从。”
甄熙皇后不责怪，水争也大胆了些：“老祖宗一向麻烦，为何不改革呢？”
听闻“改革”，甄熙皇后的神色变得不自然，却认真说道：“祖为尊，不可逆。逆尊者，无好死。而且……”后面的话，甄熙皇后没有说下去。
水争深感难耐，赶忙追问：“而且什么？”
甄熙皇后看水争想知道，便抚顺着她的头发，继续道：“而且陛下做不到。”
水争感到不可思议：“陛下是皇帝，集天下权力于一体的天子，怎能做不到？难道陛下手无实权？”
甄熙皇后苦笑一声，“陛下并非手无实权，他只是……没有主见罢了。”
水争对皇帝的坏印象再添一条。
一夜过后，又是寅时起。
“哎，哎，哎。争水，是时候起床伺候主子了。”水争被叫声吵醒。
她悠悠醒来后，看到一名上等丫鬟，站在床边并撩着床帘，压低声音地叫她。
“赶快起床，动静小点，别把娘娘吵醒。”上等丫鬟压低声音地说道。
水争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而后挪到床边穿鞋。她注意到窗外的天空还是黑色的，又看到另一名上等丫鬟在衣架前搭配衣裳。
水争看着她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她是昨晚叫她去见甄熙皇后的人。
“我需要做什么？”水争小声问道。
上等丫鬟停下手上的动作，冷着脸回头看向水争：“你等待为娘娘更衣即可。”
“为何我只负责为娘娘更衣？”水争不太明白。
叫醒水争的那名上等丫鬟，笑着小声说道：“娘娘不舍得你做粗活累活，将最轻松的近身活留给你。”
“不舍得……”水争越来越迷糊。
叫醒水争的上等丫鬟好似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惊讶之余还要保持小声：“你不知道？有够笨的。”
水争刚想发作，便被搭衣袍的那名上等丫鬟打断：“不要多说，赶紧干活。”
叫醒水争的上等丫鬟撇撇嘴，去到衣架旁边的洗漱架前，准备毛巾等物。
作者有话说：
“你的身体为何如此僵硬？不愿与我同床共枕吗？”甄熙皇后闭着眼问道。
水争吞咽一口紧张的口水，“不是，只是我不习惯被别人抱着。”
“别人”二字刺进甄熙皇后的心里，她漠然地放开手，随后翻身到另一面。
背对着水争后，甄熙皇后缓缓睁开眼，眼神中的落寞无需多言，“原来我在他心里是‘别人’。”
水争不知甄熙皇后作何感想，只为她们的安全距离而放松，可又不知为何平添了几分萧瑟。
她微微地偏过头，看着甄熙皇后的后背心想：“呼吸匀称，娘娘应该是睡着了。”
想到这里，水争放下心来，却为她们之间的距离，感到莫须有的疏离，她孤独的双手发张。稍加思索后，她犹豫着伸手，轻柔地搂住甄熙皇后，呼吸停滞到发觉甄熙皇后没动静，这才放心的自由呼吸。而背对着她的甄熙皇后，在被她轻轻搂住时便心花怒放，心满意足的安睡。
晚间不会点蜡烛，并不严实的窗户，无法遮挡住殿外的月光，只能任由月光从窗户透进殿内。殿内披上一层月色的薄纱，床帘与之交相辉映，“薄待”了床上二人。
水争注视着背对自己的甄熙皇后，眼神柔情似水，浓情蜜意。不时，她的目光向下移动，停在甄熙皇后的脖颈上。
甄熙皇后的脖颈白皙细腻，几乎没有颈纹，光滑得宛如滑纱。水争看得喉咙一干，仓促地咽了一口口水。她一只手缓缓抚上去，细细地抚摸，但远远不够。
她轻轻地撑起身子，将鼻子凑到脖颈前闻嗅。动作轻不可知，慎防惊醒对方。在甄熙皇后匀称的呼吸声中，她的鼻尖触碰到甄熙皇后的脖颈。
甄熙皇后禁闭双眼，不敢发作，任由水争在自己身上作乱。
“娘娘！”水争意乱情迷的轻唤一声，话音未落便骤然清醒，警觉地注意甄熙皇后的反应。
甄熙皇后被水争的轻唤，惊得差点绷不住，一动不敢动。水争眼见她并未动静，只当她已睡熟，余光瞥向别处，不再紧盯她的垂眸，手也随之松开。
她的身体不可控的颤抖，全身肌肉收紧，心乱如麻：“我的妈呀！我这死嘴怎么就没憋住！还好娘娘未动声色，不然有够我受的罪！”
她害怕自己近乎变态的行为暴露，不知所措的只能按兵不动。双方僵持不下，谁都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甄熙皇后似乎顶不住，假装刚睡醒道：“起夜。”
水争得了解脱，自然愿意配合。她赶忙起身后撩开床帘，紧忙下床穿鞋。穿好后将床帘挂到挂钩上，紧接着弯腰扶起甄熙皇后。
甄熙皇后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到水争手上，挪到床边被水争伺候着穿鞋。水争扶持着甄熙皇后去到一侧屏风后，那里摆放着与皇帝那里，如出一辙的便桶。
月光照明顶替蜡烛，轻松找到方位，水争利索地解开甄熙皇后的衣袍，随跑到屏风外等待。
甄熙皇后坐在便桶上，根本解不出。可她若解不出，起夜的说辞就不成立，只能硬解出了些。
听着屏风后的流水声，水争紧绷的心松懈下来。
“争水。”甄熙皇后叫唤道。
水争应声去到屏风后，为甄熙皇后系衣袍绳。甄熙皇后低头看着水争，目光停留在她的头发上。
水争的头发在月光下异常柔顺，让人忍不住的想揉一揉。甄熙皇后一时难不自控，抬手就开始轻揉水争的头发。
水争僵住身子，但迅速调整心态，抬起头看向甄熙皇后。
甄熙皇后看着有些懵的水争，微笑着甜丝丝地说道：“你的头发看着很柔顺，很好揉。”
水争当即放松身子，明显舒一口气，“随便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甄熙皇后很惊喜，身子为之一颤，而后恢复原状。
回到床上，两人相视而躺。还有些尴尬，但温馨居多。
“快睡觉，明早要早起，接受早拜。”甄熙皇后的手，再次攀上水争的头，抚顺着她的头发。
水争疑惑：“何为早拜？”
甄熙皇后轻笑一声，“宫中有规，早为始，需明孝且顺。低一阶者，需向高一阶者明孝与顺。我需要去向太后早拜，后妃需要向我早拜。”
水争不由自主地感感慨道：“真麻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捂住嘴巴。
甄熙皇后深感水争可爱，笑得开怀。而后狠揉几下水争的头发，“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等后辈莫敢不从。”
甄熙皇后不责怪，水争也大胆了些：“老祖宗一向麻烦，为何不改革呢？”
听闻“改革”，甄熙皇后的神色变得不自然，却认真说道：“祖为尊，不可逆。逆尊者，无好死。而且……”后面的话，甄熙皇后没有说下去。
水争深感难耐，赶忙追问：“而且什么？”
甄熙皇后看水争想知道，便抚顺着她的头发，继续道：“而且陛下做不到。”
水争感到不可思议：“陛下是皇帝，集天下权力于一体的天子，怎能做不到？难道陛下手无实权？”
甄熙皇后苦笑一声，“陛下并非手无实权，他只是……没有主见罢了。”
水争对皇帝的坏印象再添一条。
一夜过后，又是寅时起。
“哎，哎，哎。争水，是时候起床伺候主子了。”水争被叫声吵醒。
她悠悠醒来后，看到一名上等丫鬟，站在床边并撩着床帘，压低声音地叫她。
“赶快起床，动静小点，别把娘娘吵醒。”上等丫鬟压低声音地说道。
水争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而后挪到床边穿鞋。她注意到窗外的天空还是黑色的，又看到另一名上等丫鬟在衣架前搭配衣裳。
水争看着她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她是昨晚叫她去见甄熙皇后的人。
“我需要做什么？”水争小声问道。
上等丫鬟停下手上的动作，冷着脸回头看向水争：“你等待为娘娘更衣即可。”
“为何我只负责为娘娘更衣？”水争不太明白。
叫醒水争的那名上等丫鬟，笑着小声说道：“娘娘不舍得你做粗活累活，将最轻松的近身活留给你。”
“不舍得……”水争越来越迷糊。
叫醒水争的上等丫鬟好似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惊讶之余还要保持小声：“你不知道？有够笨的。”
水争刚想发作，便被搭衣袍的那名上等丫鬟打断：“不要多说，赶紧干活。”
叫醒水争的上等丫鬟撇撇嘴，去到衣架旁边的洗漱架前，准备毛巾等物。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