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网络审判台
第二天，顾倩拿着新买的手机和支架，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
我正坐在窗边，将一把药片分门别类地放进药盒。胃部的绞痛让我脸色苍白，冷汗浸湿了我的睡衣。
门被猛地推开，顾倩举着手机冲了进来，镜头直直地对着我的脸。
「家人们，大家快来看！这就是我那个蛇蝎心肠的嫂子！」
手机屏幕上，一条醒目的标题正在滚动：「丑恶媳妇见死不救，可怜孤儿命悬一线」。
顾倩的表演开始了，她对着镜头哭诉：「我可怜的侄子小宝就快没命了，只有她能救！可她居然为了钱，为了那区区三百万见死不救！」
直播间瞬间涌入上万人，弹幕疯了一样滚动。
「这种女人也配当老婆？」「让她滚出顾家！」「三百万就买一条人命？太恶毒了！」
顾伟适时地出现在镜头里，一脸疲惫和无奈。他“抢”过手机，对着镜头叹气：
「家人们，别骂她，都是我的错。我配型不成功，救不了小宝，只能求我太太。她可能一时想不开……」
他这番话火上浇油。
王秀兰也挤了过来，抱着小宝哭天抢地。
小宝被她掐得哇哇大哭，对着镜头含糊不清地喊：「婶婶救救我……我不想死……」
一出完美的全家苦情戏。
顾倩抢回手机，念着那些恶毒的弹幕，脸上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
「有人说要人肉她！」「天哪，已经有人扒出她公司的电话了！」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一个接一个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直接按了静音，将手机扔到一边。
顾倩更加来劲，把镜头怼到我面前：「林婉，你说话啊！你哑巴啦？你告诉大家，你为什么这么冷血无情！」
我没理她，只是拿起水杯，将手里最后一粒止痛药咽了下去。
那药很苦，但我什么都尝不出来。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
愤怒的咒骂、恶毒的诅咒，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整个屏幕。
我成了全民公敌。
面对顾倩怼到鼻尖的镜头，我没有躲。
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那个小小的黑点，直视着屏幕后那几十万双审判我的眼睛。
然后我笑了。
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在我苍白的脸上绽开。
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所有人都被我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容搞蒙了。
顾倩也愣住了：「你……你笑什么？」
我收起笑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穿透力，清晰地传进了手机的麦克风。
「明天！」
我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镜头。
「明天直播，我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一次，我要引发一场雪崩，埋了这群造雪的人。
我站起身，当着几十万人的面，关上了我的房门。
世界瞬间清静了。
我正坐在窗边，将一把药片分门别类地放进药盒。胃部的绞痛让我脸色苍白，冷汗浸湿了我的睡衣。
门被猛地推开，顾倩举着手机冲了进来，镜头直直地对着我的脸。
「家人们，大家快来看！这就是我那个蛇蝎心肠的嫂子！」
手机屏幕上，一条醒目的标题正在滚动：「丑恶媳妇见死不救，可怜孤儿命悬一线」。
顾倩的表演开始了，她对着镜头哭诉：「我可怜的侄子小宝就快没命了，只有她能救！可她居然为了钱，为了那区区三百万见死不救！」
直播间瞬间涌入上万人，弹幕疯了一样滚动。
「这种女人也配当老婆？」「让她滚出顾家！」「三百万就买一条人命？太恶毒了！」
顾伟适时地出现在镜头里，一脸疲惫和无奈。他“抢”过手机，对着镜头叹气：
「家人们，别骂她，都是我的错。我配型不成功，救不了小宝，只能求我太太。她可能一时想不开……」
他这番话火上浇油。
王秀兰也挤了过来，抱着小宝哭天抢地。
小宝被她掐得哇哇大哭，对着镜头含糊不清地喊：「婶婶救救我……我不想死……」
一出完美的全家苦情戏。
顾倩抢回手机，念着那些恶毒的弹幕，脸上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
「有人说要人肉她！」「天哪，已经有人扒出她公司的电话了！」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一个接一个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直接按了静音，将手机扔到一边。
顾倩更加来劲，把镜头怼到我面前：「林婉，你说话啊！你哑巴啦？你告诉大家，你为什么这么冷血无情！」
我没理她，只是拿起水杯，将手里最后一粒止痛药咽了下去。
那药很苦，但我什么都尝不出来。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
愤怒的咒骂、恶毒的诅咒，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整个屏幕。
我成了全民公敌。
面对顾倩怼到鼻尖的镜头，我没有躲。
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那个小小的黑点，直视着屏幕后那几十万双审判我的眼睛。
然后我笑了。
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在我苍白的脸上绽开。
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所有人都被我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容搞蒙了。
顾倩也愣住了：「你……你笑什么？」
我收起笑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穿透力，清晰地传进了手机的麦克风。
「明天！」
我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镜头。
「明天直播，我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一次，我要引发一场雪崩，埋了这群造雪的人。
我站起身，当着几十万人的面，关上了我的房门。
世界瞬间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