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匿名资助的贫困生，用我的钱把自己包装成富二代，还在网上抹黑我是个控制欲强的变态金主。
我笑了笑，停掉了每个月五万块的资助。
半个月后，他实习的律所主任亲自打电话给我：“林董，高阳跪下了，求你放过他。”
我回了四个字：“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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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艺术馆今天很安静，只有助理小李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个平板电脑递过来。
“林董，您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个叫“沪上小爷”的网红主页，背景是外滩的夜景，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潮牌，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格外显眼。
那是我上个月托人从瑞士带回来的，作为他考取顶级律所实习资格的奖励。
照片配文很简短，却很恶心。
“老女人送的，品味真差，要不是为了搞钱，谁愿意应付她？”
下面一堆粉丝在舔。
“小爷牛逼，又搞定一个富婆！”
“哈哈哈，这表虽然土，但值钱啊！”
我面无表情。
小李会意，立刻点开了另一个文件，里面是高阳在私密粉丝群里的聊天截图。
“沪上小爷”，真名高阳。
是我基金会“启明星计划”一对一匿名资助了三年的法学生。
档案上写着：孤儿，家境赤贫，品学兼优。
我每个月给他打五万块，就是为了让他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完成学业。
现在看来，他确实没什么后顾之忧。
群里的聊天记录不堪入目。
“那金主就是个缺爱的中年肥婆，一个二百五，我随便编点瞎话她就信了。”
“对，就是上次跟你们提过的，控制欲特别强，还总想对我进行人生指导，烦死了。”
“放心，等我毕业进了天衡，彻底站稳脚跟，第一个就把她踹了。”
小李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我下一秒会把手里的平板砸了。
可我只是看着那些污言秽语，忽然就笑了出来。
小李愣住了。
我把平板还给他，声音很平静：“查一下，高阳实习的律所，是叫天衡？”
“是的，林董。天衡律师事务所，国内排名前三。”
“知道了。”我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他下个月的生活费，停掉吧。”
“是，林董。”
我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周，帮我个忙，启动收购天衡律所的收购计划。对，就是那个天衡。”
“我要在两周之内，拿到它的绝对控股权。”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沉稳的答复：“好的，林董。”
挂掉电话，看到小李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我当初看中高阳，就是因为他在申请材料的末尾写了一句：我所受的恩惠，必将十倍回报于社会。
写得真挚又恳切。
现在看来，我养的不是什么未来之星，是条喂不熟的毒蛇。
既然养不熟，那就只能拔掉他的毒牙，把皮剥下来，做成钱包。
“林董，这……为了一个实习生，收购一家顶级律所，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小李小声提醒。
我转过头，对他笑了笑：“不大。”
“让他再飞一会儿。”
“翅膀长得越硬，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才会摔得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