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浴房新宠
水争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她的食指指向自己，带着掩藏不住喜悦的眼神问道：“娘娘说我们？”
“是。我们。”甄熙皇后着重强调了“我们”二字。
水争笑得格外灿烂，兴高采烈地扶着甄熙皇后前往浴房。
浴房为长方形结构，正中由一块金丝屏风隔断成两部分，第一部分布置简单，只有两个红木矮柜和一个榻台。
榻台在屏风前，上面摆放着换洗的衣袍。
两个红木矮柜背靠两侧墙壁，相对而立，柜顶上摆放着几个瓷罐，还有几个蜡烛架。蜡烛燃得正旺，蜡液附着在蜡烛壁上，或滴落在托盘上。
浴房内的光亮全靠蜡烛火光，所以有些昏暗。伴随着蜡烛火光随风摇曳，光亮也是忽闪忽闪的。一些无法被火光照亮的死角，只能隐匿于黑暗当中。
没人会在意黑暗的死角，马上移开视线的转向光亮。
水争扶着甄熙皇后走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浴池。浴池足够大，能同时容纳十几人，但甄熙皇后不应兼容其他人。
浴池旁又设立了一个红木矮柜，用于储备换洗的肚兜和亵裤，柜顶用于暂放换洗衣物，由值日太监送去浣衣坊清洗。
“娘娘，让奴才伺候您褪服。”水争对甄熙皇后说道。
甄熙皇后佯装不满：“无旁人时可用平语。”
水争以为甄熙皇后真不满意，赶忙纠正道：“我帮你褪服。”甄熙皇后面露微笑，看似十分满意。
虽说前不久脱过一次，但水争还是很紧张。与之相反的是，甄熙皇后一扫之前的紧张，心里反而想要水争的动作快些。
水争中规中矩地褪去甄熙皇后的外衣袍和中衣袍，手在内衣袍的衣绳前犹豫不决。
“怎么办！到底解还是不解！？爱情就是一个坑，跳与不跳都不是。”水争的心七上八下。
甄熙皇后左等右等得等不到。
“争水，你在做甚？我的胳膊举得不舒服，你还要我再举多久?”甄熙皇后低头看向在身前弯腰的水争。
水争猛地直起身，略显尴尬地笑着，“马上。马上就好。”
甄熙皇后一助力，水争成功掉坑了。她的手缓缓去结衣绳，额头上泛起汗珠，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
最后，水争的手用力一扯，整个内衣袍便大方敞开了。
水争刚放下的心重新提了上来：“我可需将你的肚兜与亵裤一并褪去？”水争有些忸怩和羞涩。
甄熙皇后微笑着回道：“不必，沐浴时穿着，沐浴后，换上新的即可。”水争再次放下心。
甄熙皇后去到浴池边，不想使唤水争，便自己蹲下身去，试着将一只脚放进浴池，试试水温，随后将整条腿伸进浴池，另一条腿也紧跟其后，最后是腰臀。
“争水，你褪去衣物与我一起泡吧。”甄熙皇后回过头，看着站在浴池边上的水争。
水争心里苦，甄熙皇后也太不见外了，虽她是女儿身，但对外身份是太监，甄熙皇后怎么完全不在乎呢！？
她赶紧摇头推脱，“我因身体残缺，体寒，实在怕冷，如果感染风寒，怕是会害病一场。”
并为缓和气氛，另找事做：“我去整理一下你褪下的衣袍。”
她没等甄熙皇后回答，便将矮柜顶上的衣袍尽数收起。
水争小心翼翼地走到甄熙皇后身后，帮甄熙皇后清洗头发。
甄熙皇后闭着眼，异常的沉默，似乎是怄气，又似乎在思索。
水争意识到了甄熙皇后的沉默，就着清洗头发问道：“要不要洗发露？”
甄熙皇后睁开眼，满带疑惑地问道：“洗发露是何物？”
水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洗发露是我家乡清洗头发的物品。”
她不知道古代人清洗头发时用什么，便扯谎道：“我出身偏僻村庄，不知宫中清洗头发的贵物如何称呼。”
甄熙皇后微微一笑，“皂角。清洗身体或头发。”
水争知道称呼后，因为无知而有些沮丧，撇撇嘴，语气明显低落，“我太没见识。”
“无妨，以后有我。”看来甄熙皇后做好了与水争长久相伴的打算。
水争会心一笑，“慢慢了解。”说罢，水争起身去到红木矮柜前，搜寻摆放在矮柜顶上的皂角。
水争不知道皂角长什么模样，听名字应该与肥皂相似。她在矮柜顶上的瓶瓶罐罐间搜寻着，却始终没能找到。她又去对立的另一个矮柜前搜寻，依旧没能找到。
水争想了想：“难道皂角与肥皂的模样不一样？”无奈，水争只得开口向甄熙皇后问道：“皂角长什么样？”
甄熙皇后回过头，如实回道：“皂角粉装在盒里。”
水争满脸不能理解，轻皱眉头，极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皂角粉？难不成是洗衣粉？”
“洗衣粉是为何物？”甄熙皇后满面疑惑。
水争意识到自己再次说漏了嘴，赶忙纠正道：“我家乡将皂角粉称为洗衣粉。”
甄熙皇后觉得有意思，轻笑一声，“争水以为我们用皂角粉清洗身体吗？”
水争一脸天真：“不然呢？”
甄熙皇后耐心回答道：“用皂角粉清洗身体，太容易被水冲走，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如此。”
“较为富裕的人家会将皂角粉与猪脂混合清洗身体，皇室贵族会用羊脂与皂角粉混合清洗身体。”
水争感到不可置信，走回到浴池边上，低头对甄熙皇后说道：“猪脂与羊脂应该不能用于清洗身体，涂在皮肤上大抵太过油腻。”
“单独用确实会有些油腻，但与皂角粉混合便不太油腻。涂在身上滑滑的，不失为舒服。”
“你家乡沐浴时用到何物？”甄熙皇后歪抬着头，看着站在浴池边上的水争，认真且耐心地说道。
水争如实答道：“沐浴露，光滑还不油腻，无需与其它物质混合。”
“物质是为何意？”甄熙皇后不明所以，轻皱起眉头。
象朝人连物质一词都不懂吗？她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大概是物品质量的意思，我的家乡话如此论之。”
“你家乡真神奇。”甄熙皇后由衷地说道。
甄熙皇后说得不错，相较于古代，水争更喜欢自己的“家乡”。但与爱人相比，在哪里都不重要。
水争没再接话，而是去到矮柜前埋头苦寻，意外打开一个白瓷罐，看到里面的粉质，猜测就是皂角粉。
作者有话说：
“是。我们。”甄熙皇后着重强调了“我们”二字。
水争笑得格外灿烂，兴高采烈地扶着甄熙皇后前往浴房。
浴房为长方形结构，正中由一块金丝屏风隔断成两部分，第一部分布置简单，只有两个红木矮柜和一个榻台。
榻台在屏风前，上面摆放着换洗的衣袍。
两个红木矮柜背靠两侧墙壁，相对而立，柜顶上摆放着几个瓷罐，还有几个蜡烛架。蜡烛燃得正旺，蜡液附着在蜡烛壁上，或滴落在托盘上。
浴房内的光亮全靠蜡烛火光，所以有些昏暗。伴随着蜡烛火光随风摇曳，光亮也是忽闪忽闪的。一些无法被火光照亮的死角，只能隐匿于黑暗当中。
没人会在意黑暗的死角，马上移开视线的转向光亮。
水争扶着甄熙皇后走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浴池。浴池足够大，能同时容纳十几人，但甄熙皇后不应兼容其他人。
浴池旁又设立了一个红木矮柜，用于储备换洗的肚兜和亵裤，柜顶用于暂放换洗衣物，由值日太监送去浣衣坊清洗。
“娘娘，让奴才伺候您褪服。”水争对甄熙皇后说道。
甄熙皇后佯装不满：“无旁人时可用平语。”
水争以为甄熙皇后真不满意，赶忙纠正道：“我帮你褪服。”甄熙皇后面露微笑，看似十分满意。
虽说前不久脱过一次，但水争还是很紧张。与之相反的是，甄熙皇后一扫之前的紧张，心里反而想要水争的动作快些。
水争中规中矩地褪去甄熙皇后的外衣袍和中衣袍，手在内衣袍的衣绳前犹豫不决。
“怎么办！到底解还是不解！？爱情就是一个坑，跳与不跳都不是。”水争的心七上八下。
甄熙皇后左等右等得等不到。
“争水，你在做甚？我的胳膊举得不舒服，你还要我再举多久?”甄熙皇后低头看向在身前弯腰的水争。
水争猛地直起身，略显尴尬地笑着，“马上。马上就好。”
甄熙皇后一助力，水争成功掉坑了。她的手缓缓去结衣绳，额头上泛起汗珠，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
最后，水争的手用力一扯，整个内衣袍便大方敞开了。
水争刚放下的心重新提了上来：“我可需将你的肚兜与亵裤一并褪去？”水争有些忸怩和羞涩。
甄熙皇后微笑着回道：“不必，沐浴时穿着，沐浴后，换上新的即可。”水争再次放下心。
甄熙皇后去到浴池边，不想使唤水争，便自己蹲下身去，试着将一只脚放进浴池，试试水温，随后将整条腿伸进浴池，另一条腿也紧跟其后，最后是腰臀。
“争水，你褪去衣物与我一起泡吧。”甄熙皇后回过头，看着站在浴池边上的水争。
水争心里苦，甄熙皇后也太不见外了，虽她是女儿身，但对外身份是太监，甄熙皇后怎么完全不在乎呢！？
她赶紧摇头推脱，“我因身体残缺，体寒，实在怕冷，如果感染风寒，怕是会害病一场。”
并为缓和气氛，另找事做：“我去整理一下你褪下的衣袍。”
她没等甄熙皇后回答，便将矮柜顶上的衣袍尽数收起。
水争小心翼翼地走到甄熙皇后身后，帮甄熙皇后清洗头发。
甄熙皇后闭着眼，异常的沉默，似乎是怄气，又似乎在思索。
水争意识到了甄熙皇后的沉默，就着清洗头发问道：“要不要洗发露？”
甄熙皇后睁开眼，满带疑惑地问道：“洗发露是何物？”
水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洗发露是我家乡清洗头发的物品。”
她不知道古代人清洗头发时用什么，便扯谎道：“我出身偏僻村庄，不知宫中清洗头发的贵物如何称呼。”
甄熙皇后微微一笑，“皂角。清洗身体或头发。”
水争知道称呼后，因为无知而有些沮丧，撇撇嘴，语气明显低落，“我太没见识。”
“无妨，以后有我。”看来甄熙皇后做好了与水争长久相伴的打算。
水争会心一笑，“慢慢了解。”说罢，水争起身去到红木矮柜前，搜寻摆放在矮柜顶上的皂角。
水争不知道皂角长什么模样，听名字应该与肥皂相似。她在矮柜顶上的瓶瓶罐罐间搜寻着，却始终没能找到。她又去对立的另一个矮柜前搜寻，依旧没能找到。
水争想了想：“难道皂角与肥皂的模样不一样？”无奈，水争只得开口向甄熙皇后问道：“皂角长什么样？”
甄熙皇后回过头，如实回道：“皂角粉装在盒里。”
水争满脸不能理解，轻皱眉头，极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皂角粉？难不成是洗衣粉？”
“洗衣粉是为何物？”甄熙皇后满面疑惑。
水争意识到自己再次说漏了嘴，赶忙纠正道：“我家乡将皂角粉称为洗衣粉。”
甄熙皇后觉得有意思，轻笑一声，“争水以为我们用皂角粉清洗身体吗？”
水争一脸天真：“不然呢？”
甄熙皇后耐心回答道：“用皂角粉清洗身体，太容易被水冲走，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如此。”
“较为富裕的人家会将皂角粉与猪脂混合清洗身体，皇室贵族会用羊脂与皂角粉混合清洗身体。”
水争感到不可置信，走回到浴池边上，低头对甄熙皇后说道：“猪脂与羊脂应该不能用于清洗身体，涂在皮肤上大抵太过油腻。”
“单独用确实会有些油腻，但与皂角粉混合便不太油腻。涂在身上滑滑的，不失为舒服。”
“你家乡沐浴时用到何物？”甄熙皇后歪抬着头，看着站在浴池边上的水争，认真且耐心地说道。
水争如实答道：“沐浴露，光滑还不油腻，无需与其它物质混合。”
“物质是为何意？”甄熙皇后不明所以，轻皱起眉头。
象朝人连物质一词都不懂吗？她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大概是物品质量的意思，我的家乡话如此论之。”
“你家乡真神奇。”甄熙皇后由衷地说道。
甄熙皇后说得不错，相较于古代，水争更喜欢自己的“家乡”。但与爱人相比，在哪里都不重要。
水争没再接话，而是去到矮柜前埋头苦寻，意外打开一个白瓷罐，看到里面的粉质，猜测就是皂角粉。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