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后同心
“你在皇后这里可好?”皇帝笑看云丽。
幸好此时殿内只有三人，如若有另外一人，定会为皇帝关心太监感到惊讶。
水争心中疑惑：“这皇帝没事老关心我干嘛？不会是还记着娘娘不给他面子，将我抢来的仇吧！？”
“托皇后娘娘的福，奴才在此的日子很舒心。”水争刻意加重了后三个字的音调。
皇帝自然能听出水争语调上的变化，但他以为水争在说反话，颇为关心地说道：“如果过得不好，可以同朕讲。朕会同皇后商量，将你调回御前。”
水争心中狂喊：“这皇帝听不懂人话吗！我明明说我过得很舒心，他怎么理解成我过得不好呢！？”
就在水争准备开口反驳时，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陛下想调走一人无需与臣妾商议。”话落，女声的主人便现身于殿门外。
一见到是甄熙皇后，水争当即乐呵呵地跑过去，扶着甄熙皇后跨过门槛。
皇帝好似对皇后有条件反射，甄熙皇后刚现身，他便迅速站起身。
待甄熙皇后被水争扶着走到榻台前时，皇帝结结巴巴，身形也不稳，“皇，皇后。”
甄熙皇后屈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刚说要将争水调回御前，不防问问争水的意见。”甄熙皇后声音极冷，不缓不慢。
她将皇帝在她要人时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皇帝。皇帝一时无语，求实般地看向水争。
水争内心爽翻了，再加把力：“奴才虽然只伺候娘娘一日，但也确实过得很好。先下，奴才还想伺候娘娘。”
此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当即暗了下来，甄熙皇后的心也安了下来。
“既然争水情愿伺候臣妾，还请陛下斟酌。”甄熙皇后咬字清晰。
皇帝被她们针对，心里憋屈得很。稍加控制情绪后说道：“既然争水不愿，朕也不大强求。望争水好生伺候皇后，莫要枉费朕的心意。”
说罢，话锋一转：“争水，福瑞，你们先出去。朕有事要同皇后商议。”
福瑞公公倒是听话：“是，陛下。”他走到水争身边，眼神示意水争与她同行。
“娘娘？”水争向甄熙皇后求助。
甄熙皇后看向皇帝，看出皇帝眼中的真实，他确实有事要同自己讲。
“争水，你先与福瑞出去，本宫与陛下谈些事情。”甄熙皇后温和地说道。
甄熙皇后都发话了，水争莫敢不从。只好屈膝行礼后，与福瑞公公一同离开。
走出正殿时，水争转身后将殿门关闭，越来越细的门缝挤压着两人，也推进她的不甘。
待殿门完全关闭，水争只能面对福瑞公公。
“争水。你喜欢陛下，怎么对陛下的态度这么差？”福瑞公公疑惑道。
水争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原身喜欢陛下的事实，不过出于对福瑞公公长者身份的尊敬，还是不情愿地回答道：“我以前喜欢陛下，现在不喜欢了。”
“以前你喜欢陛下，陛下不喜欢你。现在你不喜欢陛下，陛下却喜欢上了你。”福瑞公公摇摇头，略显无奈。
水争原本耷拉着的脸，突然变得震惊：“您刚刚说甚？陛下喜欢我！”
“是。”福瑞公公肯定地说道。
水争的脸色十分难看：“陛下知道我是女儿身?”
“陛下不知。但陛下确实喜欢你。你被皇后娘娘要走后，陛下连早膳都吃不下。”福瑞公公有些心疼。
水争还是不敢相信，狡辩道：“陛下不吃早膳，是他指定验毒的人走了，他害怕饭菜有毒才没吃。”这话明显有漏洞，福瑞公公就在那，水争走了他也可。
“陛下今日在中和殿处理奏折时，因为想你而心不在焉，写错了好几个字。”
“那可能是奏折上有大臣故意刁难的内容。写错字是陛下生气所致。”
“陛下中午用午膳时，我为陛下验毒。陛下想你，没吃几口。”
“陛下被大臣气到没胃口罢了。”
“今晚陛下要沐浴时，因为想你分心，直接掉进了浴池里。”
“浴池边有水，陛下不小心踩到了，才脚滑掉进了浴池里。”
“陛下沐浴后因为太想你，所以赶忙来此找你。”
“陛下到此是因有事要同娘娘商议。”
“陛下真的很喜欢你。”
“陛下根本不喜欢我。”
水争与福瑞公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福瑞公公被水争的糊涂气到无语，水争反而应承地说道：“福瑞公公，您年纪大了，莫要随意揣测陛下的心意。天子之心，岂是我等凡人能揣测的。”
这话说的自己也不占理。
“再说我是个太监，除非陛下是断袖，不然不会喜欢太监。”
“皇帝与太监的可能性，还不如太监与皇后的可能性大。毕竟皇帝日理万机，而皇后久居深宫，怎么看都是皇后更有可能。”
福瑞公公摇摇头，否认水争的说法，“你错了。”
水争不明，皱着眉头问道：“为何？”
“皇帝喜欢男人并不稀奇，先帝的后宫有好几个男人，其他皇帝的后宫也都有男妃的记录。”福瑞公公脸色平静。
水争的三观都快被他所言震碎了，不敢相信古代人如此大胆，心中深深地感慨一声：“古代人可比现代人会玩多了。”
福瑞公公接着说道：“你说太监与皇后在一起，那才是不可能的事。”
“为何！？”水争明显有些激动。
福瑞公公耐心解释道：“皇帝是一国之君，只要治国有功，淫乱些倒也无妨。皇后是一国之母，与太监通奸有失妇德，有辱皇家颜面。”
“开国皇后就是因为开国皇帝沉迷男色，从而忽视了她，选择与未净身的假太监通奸。后来东窗事发，被以淫乱后宫的罪名处死了。”
“淫乱后宫本身就是形容荒淫皇帝的，但最后却被安在了皇后头上，说来也是十分讽刺。而那名与皇后通奸的假太监，最后被处以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五马分尸，五马分尸……四个字在水争的脑海中久存不逝。
水争开始幻想如果她向甄熙皇后表白心意，而甄熙皇后恰巧也喜欢她，她们的结局会是如何。
殿内两人的氛围显然比殿外还要紧张。
皇帝与甄熙皇后同坐一榻，却都目视前方，不搭张对方。
“陛下有何事要同臣妾商议？”甄熙皇后率先打破安静。
皇帝的手攥紧，似乎下了极大勇气才说道：“太后在下午找到朕，说让帝后快些合宫。”
甄熙皇后脸色平静，但眼神却很复杂。她有一瞬想将心里话全盘托出，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臣妾考虑一下，还请陛下允许。”甄熙皇后回答道。
皇帝知道甄熙皇后不愿意，也知道甄熙皇后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朕允了。”皇帝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但刚走几步，又止步转身，“后天朕要出宫去猎场冬猎，皇后可愿陪同？”
甄熙皇后站起身，“按照宫规，臣妾应当陪同。”
“好。后天，朕等您。”说罢，皇帝转回身向殿门口走去。
甄熙皇后对着皇帝的背影屈膝行礼，“臣妾恭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甄熙皇后的声音稍大，殿外的两人听到后，赶忙站到殿门的两侧。
福瑞公公仔细听着殿内皇帝的脚步声，在脚步声将近时将殿门打开。皇帝走出宫殿，看了水争一眼，似有留恋，但并未停留。
目睹皇帝渐行渐远后，水争赶忙跑进殿内。
“娘娘，陛下可有对您做甚？”水争焦急地问道。
甄熙皇后开玩笑地说道：“你认为陛下会对本宫做甚？”水争有些尴尬，傻笑着不说话。
“好了，我们去浴房。”甄熙皇后第一次使用平语。
作者有话说：
幸好此时殿内只有三人，如若有另外一人，定会为皇帝关心太监感到惊讶。
水争心中疑惑：“这皇帝没事老关心我干嘛？不会是还记着娘娘不给他面子，将我抢来的仇吧！？”
“托皇后娘娘的福，奴才在此的日子很舒心。”水争刻意加重了后三个字的音调。
皇帝自然能听出水争语调上的变化，但他以为水争在说反话，颇为关心地说道：“如果过得不好，可以同朕讲。朕会同皇后商量，将你调回御前。”
水争心中狂喊：“这皇帝听不懂人话吗！我明明说我过得很舒心，他怎么理解成我过得不好呢！？”
就在水争准备开口反驳时，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陛下想调走一人无需与臣妾商议。”话落，女声的主人便现身于殿门外。
一见到是甄熙皇后，水争当即乐呵呵地跑过去，扶着甄熙皇后跨过门槛。
皇帝好似对皇后有条件反射，甄熙皇后刚现身，他便迅速站起身。
待甄熙皇后被水争扶着走到榻台前时，皇帝结结巴巴，身形也不稳，“皇，皇后。”
甄熙皇后屈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刚说要将争水调回御前，不防问问争水的意见。”甄熙皇后声音极冷，不缓不慢。
她将皇帝在她要人时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皇帝。皇帝一时无语，求实般地看向水争。
水争内心爽翻了，再加把力：“奴才虽然只伺候娘娘一日，但也确实过得很好。先下，奴才还想伺候娘娘。”
此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当即暗了下来，甄熙皇后的心也安了下来。
“既然争水情愿伺候臣妾，还请陛下斟酌。”甄熙皇后咬字清晰。
皇帝被她们针对，心里憋屈得很。稍加控制情绪后说道：“既然争水不愿，朕也不大强求。望争水好生伺候皇后，莫要枉费朕的心意。”
说罢，话锋一转：“争水，福瑞，你们先出去。朕有事要同皇后商议。”
福瑞公公倒是听话：“是，陛下。”他走到水争身边，眼神示意水争与她同行。
“娘娘？”水争向甄熙皇后求助。
甄熙皇后看向皇帝，看出皇帝眼中的真实，他确实有事要同自己讲。
“争水，你先与福瑞出去，本宫与陛下谈些事情。”甄熙皇后温和地说道。
甄熙皇后都发话了，水争莫敢不从。只好屈膝行礼后，与福瑞公公一同离开。
走出正殿时，水争转身后将殿门关闭，越来越细的门缝挤压着两人，也推进她的不甘。
待殿门完全关闭，水争只能面对福瑞公公。
“争水。你喜欢陛下，怎么对陛下的态度这么差？”福瑞公公疑惑道。
水争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原身喜欢陛下的事实，不过出于对福瑞公公长者身份的尊敬，还是不情愿地回答道：“我以前喜欢陛下，现在不喜欢了。”
“以前你喜欢陛下，陛下不喜欢你。现在你不喜欢陛下，陛下却喜欢上了你。”福瑞公公摇摇头，略显无奈。
水争原本耷拉着的脸，突然变得震惊：“您刚刚说甚？陛下喜欢我！”
“是。”福瑞公公肯定地说道。
水争的脸色十分难看：“陛下知道我是女儿身?”
“陛下不知。但陛下确实喜欢你。你被皇后娘娘要走后，陛下连早膳都吃不下。”福瑞公公有些心疼。
水争还是不敢相信，狡辩道：“陛下不吃早膳，是他指定验毒的人走了，他害怕饭菜有毒才没吃。”这话明显有漏洞，福瑞公公就在那，水争走了他也可。
“陛下今日在中和殿处理奏折时，因为想你而心不在焉，写错了好几个字。”
“那可能是奏折上有大臣故意刁难的内容。写错字是陛下生气所致。”
“陛下中午用午膳时，我为陛下验毒。陛下想你，没吃几口。”
“陛下被大臣气到没胃口罢了。”
“今晚陛下要沐浴时，因为想你分心，直接掉进了浴池里。”
“浴池边有水，陛下不小心踩到了，才脚滑掉进了浴池里。”
“陛下沐浴后因为太想你，所以赶忙来此找你。”
“陛下到此是因有事要同娘娘商议。”
“陛下真的很喜欢你。”
“陛下根本不喜欢我。”
水争与福瑞公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福瑞公公被水争的糊涂气到无语，水争反而应承地说道：“福瑞公公，您年纪大了，莫要随意揣测陛下的心意。天子之心，岂是我等凡人能揣测的。”
这话说的自己也不占理。
“再说我是个太监，除非陛下是断袖，不然不会喜欢太监。”
“皇帝与太监的可能性，还不如太监与皇后的可能性大。毕竟皇帝日理万机，而皇后久居深宫，怎么看都是皇后更有可能。”
福瑞公公摇摇头，否认水争的说法，“你错了。”
水争不明，皱着眉头问道：“为何？”
“皇帝喜欢男人并不稀奇，先帝的后宫有好几个男人，其他皇帝的后宫也都有男妃的记录。”福瑞公公脸色平静。
水争的三观都快被他所言震碎了，不敢相信古代人如此大胆，心中深深地感慨一声：“古代人可比现代人会玩多了。”
福瑞公公接着说道：“你说太监与皇后在一起，那才是不可能的事。”
“为何！？”水争明显有些激动。
福瑞公公耐心解释道：“皇帝是一国之君，只要治国有功，淫乱些倒也无妨。皇后是一国之母，与太监通奸有失妇德，有辱皇家颜面。”
“开国皇后就是因为开国皇帝沉迷男色，从而忽视了她，选择与未净身的假太监通奸。后来东窗事发，被以淫乱后宫的罪名处死了。”
“淫乱后宫本身就是形容荒淫皇帝的，但最后却被安在了皇后头上，说来也是十分讽刺。而那名与皇后通奸的假太监，最后被处以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五马分尸，五马分尸……四个字在水争的脑海中久存不逝。
水争开始幻想如果她向甄熙皇后表白心意，而甄熙皇后恰巧也喜欢她，她们的结局会是如何。
殿内两人的氛围显然比殿外还要紧张。
皇帝与甄熙皇后同坐一榻，却都目视前方，不搭张对方。
“陛下有何事要同臣妾商议？”甄熙皇后率先打破安静。
皇帝的手攥紧，似乎下了极大勇气才说道：“太后在下午找到朕，说让帝后快些合宫。”
甄熙皇后脸色平静，但眼神却很复杂。她有一瞬想将心里话全盘托出，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臣妾考虑一下，还请陛下允许。”甄熙皇后回答道。
皇帝知道甄熙皇后不愿意，也知道甄熙皇后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朕允了。”皇帝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但刚走几步，又止步转身，“后天朕要出宫去猎场冬猎，皇后可愿陪同？”
甄熙皇后站起身，“按照宫规，臣妾应当陪同。”
“好。后天，朕等您。”说罢，皇帝转回身向殿门口走去。
甄熙皇后对着皇帝的背影屈膝行礼，“臣妾恭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甄熙皇后的声音稍大，殿外的两人听到后，赶忙站到殿门的两侧。
福瑞公公仔细听着殿内皇帝的脚步声，在脚步声将近时将殿门打开。皇帝走出宫殿，看了水争一眼，似有留恋，但并未停留。
目睹皇帝渐行渐远后，水争赶忙跑进殿内。
“娘娘，陛下可有对您做甚？”水争焦急地问道。
甄熙皇后开玩笑地说道：“你认为陛下会对本宫做甚？”水争有些尴尬，傻笑着不说话。
“好了，我们去浴房。”甄熙皇后第一次使用平语。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