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肖立涵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楼上朱怡微弱的呼救声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
而胯下野犬喉咙里发出的威胁低吼更让他汗毛倒竖。
“蒋橙……你冷静点……”他声音发颤，试图稳住我，“我们先让这些狗停下，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只爱你一个人，跟她不过是玩玩，为什么妮要这么极端？”
“极端？”我轻轻抚摸着脚边另一只野犬的头，它温顺地蹭了蹭我的掌心，“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抬手指向二楼，朱怡的哭声又传来一声。
“是救你心爱的小母狗，”我的手指缓缓下移，指向他双腿之间，“还是保住你乱发情的根？选。”
肖立涵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在我和二楼之间疯狂摇摆。
他嘴唇哆嗦着，几次想开口，却都咽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救怡怡，你先让它们停下！”
我笑了。
果然。
“如你所愿。”
我吹了声口哨，楼上狗群的骚动立刻停止。
两只野犬叼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朱怡，将她拖到楼梯口，像扔破布一样扔了下来。
肖立涵下意识想冲过去，却被面前的野犬逼退。
“现在，轮到履行你的选择了。”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惊恐地后退：“蒋橙！钱、房子、公司股份我都可以给你！求你别……”
“我们蒋家的规矩，”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一不二。”
我抬手，打了个响指。
那只一直盯着他命根子的野犬猛地扑了上去！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别墅的寂静。
肖立涵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扭曲的脸。
“疼吗？”我轻声问，“比我爸妈躺在抢救室外等死时，更疼吗？”
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瞪着我。
“记住这种疼。”我弯腰，捡起地上那件被撕破的真丝睡裙，擦了擦手。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男人，也不再是狗。”
“你只是个废物。”
我转身，不再看地上那摊污血和碎肉。
院子里的野狗安静地跟在我身后，如同最忠诚的卫队。
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看向远方。
奶奶，您说的对。
乱发情的公狗，就该绝育。
而反咬主人的疯狗。
就该打死，埋了。
6
朱怡和肖立涵终究还是报了警。
尽管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永久性地失去了男性的象征，
但求生的本能和刻骨的怨恨驱使他们用尽最后力气拨通了那个号码。
警方很快找到了我。
我指使野狗伤人、致人重伤及严重残疾的事件，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在网络上瞬间引爆。
#毒妇蒋橙#
#现实版美女与野兽#
#人不如狗系列#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攀上热搜，配图是我冷静的侧脸、别墅狼藉的景象，以及肖立涵和朱怡被打码的惨状。
不明真相的网民们口诛笔伐，将我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
“手段如此残忍，必须死刑！”
“这种反社会人格太可怕了！”
“心疼原配？她活该！自己男人管不住找小三，就把人弄残废？”
当新闻记者扛着摄像机，冲破重重阻碍来到我家门口，试图捕捉我这个“毒妇”的狼狈时，我平静地打开了门。
镜头瞬间对准了我，闪光灯噼啪作响。
面对无数质问和谴责，我抬起手，示意安静。
现场竟真的诡异地静了下来。
我看着最前方那个的话筒，清晰地说道：
“我可以配合调查，也可以自首。”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警察和记者，最终定格在镜头上，一字一顿：
“要求全程直播。从此刻，到最终审判。”
一片哗然。
警方在短暂商议后，出于舆论压力和程序公正，同意了我的要求。
一场史无前例的、全程直播的“审讯”与“自白”正式开始。
我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警车外围满了激愤的人群和追逐的媒体，直播信号从未中断。
在审讯室里，冰冷的灯光打在我脸上。我对面坐着表情严肃的警官，旁边是同步记录的摄像头，将我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传送到千家万户。
网络上，无数人等着看我痛哭流涕的忏悔，或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但我只是异常平静。
“蒋橙，对于肖立涵先生和朱怡女士指控你蓄意指挥犬类，对他们造成严重人身伤害，你是否承认？”
我抬起头，直视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那些正在咒骂我的人。
“我承认，我指挥了狗。”
直播间弹幕瞬间被“承认了！”“毒妇伏法！”刷屏。
审讯的警官也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
“但，”话锋一转，声音依旧平稳，“在陈述我的动机之前，我想请警方，以及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人，看几段前情。”
我报出了一个云盘地址和密码。
“这里面，有三段视频。”
“第一段，是我的婚房，被肖立涵和朱怡爆改成情趣酒店的直播录像，包含他们商议如何让我滚蛋的对话。”
“第二段，是肖立涵先生，亲手虐杀我的最爱的藏獒犬小八的完整过程。”
“第三段，”我顿了顿，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在医院抢救室外，他们如何逼迫我吃史以及，他们亲口承认，如何通过冻结账户、拖延缴费，间接导致我父母死亡的录音。”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而网络上，原本汹涌的弹幕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警方迅速操作电脑，调取了我提供的证据。
很快，那些未经剪辑的、赤裸裸的真相，通过直播信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婚房里的淫声浪语、肖立涵挥向小八的冰冷铁棍、医院走廊里朱怡恶毒的娇笑和我绝望的哭泣、医生宣布死亡时的无奈。
真相，有时候比任何虚构的故事都更残酷。
直播间的舆论，开始发生惊天逆转。
“我的天，这男的和小三也太不是东西了！”
“虐杀狗狗不能忍！！”
“故意冻结合法财产拖延缴费，这算不算故意杀人？！”
“我之前骂错了，这女的被逼到绝路了……”
审讯我的警官，看着屏幕上的证据，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他再次看向我，眼神复杂：“即便如此，你采取私刑报复，法律上也会受到惩罚。”
“我明白。”我打断他，脸上露出一抹惨淡而释然的笑容，“法律有法律的尺度，我接受任何审判结果。”
“但我蒋家祖训，对待疯狗，自有我们的方法。”
“今天，我不是在乞求法律的宽恕，我只是在亿万观众面前，为我的父母，我的小八，讨一个迟到的公道！”
我站起身，尽管戴着手铐，背脊却挺得笔直。
“现在，公道已还。”
“我，认罪。”
直播信号在这一刻被切断。
但一场关于法律、道德、人性与复仇的滔天争论，却刚刚开始。
而我，蒋橙，这个名字，连同那段直播，被所有人同情。
7
最终，法庭的判决下来了。
尽管我所采取的手段触犯了法律，
但考虑到肖立涵与朱怡存在重大过错，以及他们通过冻结账户间接导致我父母死亡的情节被证实，加之我存在自首情节，以及数万网友的联名请求信。
法院最终判决：我有期徒刑三年，缓期四年执行。
我当庭表示服从判决，不再上诉。
这个结果，在很多人看来，是法律在冰冷的条文之外，透出的一丝人性的温度。
几乎所有人都对我的遭遇报以同情，那段直播里呈现的真相，
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而另一边的病房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肖立涵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根本，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起初，朱怡还因伤势和舆论压力勉强陪着他，
但当她发现肖立涵的公司股份因丑闻暴跌、财产也在后续的法律程序中大幅缩水后，她的态度急转直下。
“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还想让我伺候你？”
朱怡卸下了所有伪装，言语如同刀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条阉狗都不如！”
不久后，她甚至明目张胆地挽着一个新的“金主”来到肖立涵的病房，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极尽羞辱。
“怡怡，你！！”肖立涵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难以置信。
“别叫我怡怡，恶心。”朱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会跟着你。还是李哥好，又男人，又大方。”
看着朱怡和新男人扬长而去的背影，看着空荡荡、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肖立涵终于彻底清醒了。
他想起了我的好，想起八年来我为他付出的点点滴滴，想起我在他一无所有时的陪伴与支持。
对比朱怡的虚情假意和残酷现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多么珍贵的东西，却又被他亲手摧毁得多么彻底。
懊悔、痛苦、自我厌恶如同毒虫般啃噬着他的心。
“橙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蜷缩在病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呜咽起来。
在一个深夜，他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拖着残缺疼痛的身体，偷偷溜出了医院。
他凭着莫名的执念，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我家楼下。
他知道我可能不想见他，但他控制不住。
“蒋橙——！！！”
“对不起——！！！”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嘶喊着，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凄厉和绝望，惊动了整栋楼的声控灯，也惊动了刚刚入睡的我。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个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渺小狼狈的身影。
最终，我披上外套，走下了楼。
看到我出现，肖立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橙橙、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他语无伦次地忏悔着。
我静静地看着他，内心一片平静，再无波澜。
“肖立涵，”我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背叛我，代价是你的身体残疾。我报复你，代价是几年的缓刑。”
“我们，两清了。”
听到“两清”两个字，他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眼中是巨大的恐慌。
“不、不能两清！橙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他试图来抓我的裤脚。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你错了，你什么都没有，包括我。”
“从你选择背叛，选择伤害我父母和小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
我看着他那张因悔恨而扭曲的脸，继续说道：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原谅。”
“带着你的忏悔，过完你的余生吧。这就是你的报应。”
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上楼。
他在我身后发出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哀嚎，但我没有回头。
月光洒在楼道里，清冷而干净。
奶奶，您看，疯狗处理完了。
剩下的，才是人生。
8
后来，我成立了一个犬类保护基金会，名字就叫“小八”。
我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和一部分网络募捐来的善款，救助那些被遗弃、被虐待的流浪狗，为它们提供医疗、绝育，并寻找新的领养家庭。
训犬，不再是为了驯服，而是为了疗愈与共生。
同时，我经常穿着朴素的义工服，回到医院做护工。
在那条曾让我绝望的走廊里，为那些因贫穷而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家庭，送去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垫付一些医药费，给予一些安慰。
我想，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也有人会这样帮助我的父母。
我在用我的方式，一点点清洗内心的恨意，也一点点重建被摧毁的善意。
生活似乎终于归于平静，直到某个傍晚。
我在义工休息室里，电视上正播放着本地新闻。
女主播用平稳的声线报道着一则突发消息：
“今日下午，我市人民路与解放大道交汇处发生一起恶性交通事故。一男子驾驶一辆黑色轿车，蓄意加速冲撞一名女子后，未做任何减速，高速撞向路边水泥护栏，车体严重变形，两人当场死亡。经警方初步调查，两名死者身份确认为肖立涵与朱怡，二人因前期事件已广为社会知晓。值得注意的是，事发前，本台及警方均收到了肖立涵寄出的亲笔忏悔信，信中对其前女友蒋橙女士表达了深刻的歉意。”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事故现场打码照片，以及肖立涵和朱怡的户籍照。
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随即归于平静。
没有惊恐，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后来，我通过律师收到了那封忏悔信的副本。
信纸皱巴巴的，字迹潦草扭曲，沾着一些不明污渍，像是在极度痛苦和混乱中写就。
“橙橙：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用最肮脏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不求你原谅，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每天都在重复看那段直播录像，看你被我们逼着，看你绝望地吐血。
看我像个畜生一样虐杀小八、听医生宣布叔叔阿姨死亡。我夜夜惊醒，浑身冷汗，看到的都是你最后看我的眼神，还有朱怡那张恶毒的嘴脸。
我为了一个把我当提款机、在我残废后立刻去找别的男人、还天天咒我为什么不死掉的贱货，放弃了你，害死了视我如亲子的叔叔阿姨，杀死了忠诚护主的小八，我真是这世上最蠢、最该死的混蛋！
我把婚房卖了，钱分成三份。一份打到了你的基金会账户，虽然这远远不够偿还欠你父母的。另一份，我捐给了流浪动物救助站，算是我给小八。不，我不配提它的名字。最后一份，我买了这辆车和一身像样的寿衣。
橙橙，错的从来不是你，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狼心狗肺！我活该失去你，活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条命，我拿来还给叔叔阿姨，还给小八。
我不配说祝福，但希望你以后，能遇到真正配得上你的人。忘了我这条忘恩负义的狗。
罪人：肖立涵 绝笔”
我看完，面无表情地将那几张浸透着绝望的纸，烧了。
跳动的火舌很快将它们吞噬，化为一点点蜷曲的灰烬，最终什么也没剩下。
我不需要他的忏悔，也不需要他以死谢罪。
他的生死，早已与我无关。
我早已在埋葬过去的那一天，获得了新生。
后来从事发现场的一位清洁工那里，隐约传出些细节。
据说，肖立涵是开着车直接撞向了正在路边和新金主撒娇要买包的朱怡，速度极快。
朱怡当场被撞得血肉模糊，而肖立涵自己在撞击护栏时，似乎没有任何刹车迹象。
他们以最惨烈也最丑陋的方式，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我在“小八基金会”的院子里，看着那些被救助的狗狗们在阳光下奔跑、嬉戏。
它们信任地蹭着我的裤脚，眼神纯净而依赖。
我抬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而温暖。
奶奶，您看。
疯狗自己走进了坟墓，还顺带咬死了那条挑事的母狗。
而我和我的狗，迎来了新生。
（全文终）
作者有话说：
肖立涵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楼上朱怡微弱的呼救声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
而胯下野犬喉咙里发出的威胁低吼更让他汗毛倒竖。
“蒋橙……你冷静点……”他声音发颤，试图稳住我，“我们先让这些狗停下，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只爱你一个人，跟她不过是玩玩，为什么妮要这么极端？”
“极端？”我轻轻抚摸着脚边另一只野犬的头，它温顺地蹭了蹭我的掌心，“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抬手指向二楼，朱怡的哭声又传来一声。
“是救你心爱的小母狗，”我的手指缓缓下移，指向他双腿之间，“还是保住你乱发情的根？选。”
肖立涵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在我和二楼之间疯狂摇摆。
他嘴唇哆嗦着，几次想开口，却都咽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救怡怡，你先让它们停下！”
我笑了。
果然。
“如你所愿。”
我吹了声口哨，楼上狗群的骚动立刻停止。
两只野犬叼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朱怡，将她拖到楼梯口，像扔破布一样扔了下来。
肖立涵下意识想冲过去，却被面前的野犬逼退。
“现在，轮到履行你的选择了。”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惊恐地后退：“蒋橙！钱、房子、公司股份我都可以给你！求你别……”
“我们蒋家的规矩，”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一不二。”
我抬手，打了个响指。
那只一直盯着他命根子的野犬猛地扑了上去！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别墅的寂静。
肖立涵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扭曲的脸。
“疼吗？”我轻声问，“比我爸妈躺在抢救室外等死时，更疼吗？”
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瞪着我。
“记住这种疼。”我弯腰，捡起地上那件被撕破的真丝睡裙，擦了擦手。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男人，也不再是狗。”
“你只是个废物。”
我转身，不再看地上那摊污血和碎肉。
院子里的野狗安静地跟在我身后，如同最忠诚的卫队。
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看向远方。
奶奶，您说的对。
乱发情的公狗，就该绝育。
而反咬主人的疯狗。
就该打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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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怡和肖立涵终究还是报了警。
尽管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永久性地失去了男性的象征，
但求生的本能和刻骨的怨恨驱使他们用尽最后力气拨通了那个号码。
警方很快找到了我。
我指使野狗伤人、致人重伤及严重残疾的事件，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在网络上瞬间引爆。
#毒妇蒋橙#
#现实版美女与野兽#
#人不如狗系列#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攀上热搜，配图是我冷静的侧脸、别墅狼藉的景象，以及肖立涵和朱怡被打码的惨状。
不明真相的网民们口诛笔伐，将我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
“手段如此残忍，必须死刑！”
“这种反社会人格太可怕了！”
“心疼原配？她活该！自己男人管不住找小三，就把人弄残废？”
当新闻记者扛着摄像机，冲破重重阻碍来到我家门口，试图捕捉我这个“毒妇”的狼狈时，我平静地打开了门。
镜头瞬间对准了我，闪光灯噼啪作响。
面对无数质问和谴责，我抬起手，示意安静。
现场竟真的诡异地静了下来。
我看着最前方那个的话筒，清晰地说道：
“我可以配合调查，也可以自首。”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警察和记者，最终定格在镜头上，一字一顿：
“要求全程直播。从此刻，到最终审判。”
一片哗然。
警方在短暂商议后，出于舆论压力和程序公正，同意了我的要求。
一场史无前例的、全程直播的“审讯”与“自白”正式开始。
我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警车外围满了激愤的人群和追逐的媒体，直播信号从未中断。
在审讯室里，冰冷的灯光打在我脸上。我对面坐着表情严肃的警官，旁边是同步记录的摄像头，将我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传送到千家万户。
网络上，无数人等着看我痛哭流涕的忏悔，或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但我只是异常平静。
“蒋橙，对于肖立涵先生和朱怡女士指控你蓄意指挥犬类，对他们造成严重人身伤害，你是否承认？”
我抬起头，直视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那些正在咒骂我的人。
“我承认，我指挥了狗。”
直播间弹幕瞬间被“承认了！”“毒妇伏法！”刷屏。
审讯的警官也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
“但，”话锋一转，声音依旧平稳，“在陈述我的动机之前，我想请警方，以及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人，看几段前情。”
我报出了一个云盘地址和密码。
“这里面，有三段视频。”
“第一段，是我的婚房，被肖立涵和朱怡爆改成情趣酒店的直播录像，包含他们商议如何让我滚蛋的对话。”
“第二段，是肖立涵先生，亲手虐杀我的最爱的藏獒犬小八的完整过程。”
“第三段，”我顿了顿，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在医院抢救室外，他们如何逼迫我吃史以及，他们亲口承认，如何通过冻结账户、拖延缴费，间接导致我父母死亡的录音。”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而网络上，原本汹涌的弹幕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警方迅速操作电脑，调取了我提供的证据。
很快，那些未经剪辑的、赤裸裸的真相，通过直播信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婚房里的淫声浪语、肖立涵挥向小八的冰冷铁棍、医院走廊里朱怡恶毒的娇笑和我绝望的哭泣、医生宣布死亡时的无奈。
真相，有时候比任何虚构的故事都更残酷。
直播间的舆论，开始发生惊天逆转。
“我的天，这男的和小三也太不是东西了！”
“虐杀狗狗不能忍！！”
“故意冻结合法财产拖延缴费，这算不算故意杀人？！”
“我之前骂错了，这女的被逼到绝路了……”
审讯我的警官，看着屏幕上的证据，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他再次看向我，眼神复杂：“即便如此，你采取私刑报复，法律上也会受到惩罚。”
“我明白。”我打断他，脸上露出一抹惨淡而释然的笑容，“法律有法律的尺度，我接受任何审判结果。”
“但我蒋家祖训，对待疯狗，自有我们的方法。”
“今天，我不是在乞求法律的宽恕，我只是在亿万观众面前，为我的父母，我的小八，讨一个迟到的公道！”
我站起身，尽管戴着手铐，背脊却挺得笔直。
“现在，公道已还。”
“我，认罪。”
直播信号在这一刻被切断。
但一场关于法律、道德、人性与复仇的滔天争论，却刚刚开始。
而我，蒋橙，这个名字，连同那段直播，被所有人同情。
7
最终，法庭的判决下来了。
尽管我所采取的手段触犯了法律，
但考虑到肖立涵与朱怡存在重大过错，以及他们通过冻结账户间接导致我父母死亡的情节被证实，加之我存在自首情节，以及数万网友的联名请求信。
法院最终判决：我有期徒刑三年，缓期四年执行。
我当庭表示服从判决，不再上诉。
这个结果，在很多人看来，是法律在冰冷的条文之外，透出的一丝人性的温度。
几乎所有人都对我的遭遇报以同情，那段直播里呈现的真相，
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而另一边的病房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肖立涵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根本，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起初，朱怡还因伤势和舆论压力勉强陪着他，
但当她发现肖立涵的公司股份因丑闻暴跌、财产也在后续的法律程序中大幅缩水后，她的态度急转直下。
“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还想让我伺候你？”
朱怡卸下了所有伪装，言语如同刀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条阉狗都不如！”
不久后，她甚至明目张胆地挽着一个新的“金主”来到肖立涵的病房，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极尽羞辱。
“怡怡，你！！”肖立涵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难以置信。
“别叫我怡怡，恶心。”朱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会跟着你。还是李哥好，又男人，又大方。”
看着朱怡和新男人扬长而去的背影，看着空荡荡、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肖立涵终于彻底清醒了。
他想起了我的好，想起八年来我为他付出的点点滴滴，想起我在他一无所有时的陪伴与支持。
对比朱怡的虚情假意和残酷现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多么珍贵的东西，却又被他亲手摧毁得多么彻底。
懊悔、痛苦、自我厌恶如同毒虫般啃噬着他的心。
“橙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蜷缩在病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呜咽起来。
在一个深夜，他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拖着残缺疼痛的身体，偷偷溜出了医院。
他凭着莫名的执念，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我家楼下。
他知道我可能不想见他，但他控制不住。
“蒋橙——！！！”
“对不起——！！！”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嘶喊着，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凄厉和绝望，惊动了整栋楼的声控灯，也惊动了刚刚入睡的我。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个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渺小狼狈的身影。
最终，我披上外套，走下了楼。
看到我出现，肖立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橙橙、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他语无伦次地忏悔着。
我静静地看着他，内心一片平静，再无波澜。
“肖立涵，”我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背叛我，代价是你的身体残疾。我报复你，代价是几年的缓刑。”
“我们，两清了。”
听到“两清”两个字，他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眼中是巨大的恐慌。
“不、不能两清！橙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他试图来抓我的裤脚。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你错了，你什么都没有，包括我。”
“从你选择背叛，选择伤害我父母和小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
我看着他那张因悔恨而扭曲的脸，继续说道：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原谅。”
“带着你的忏悔，过完你的余生吧。这就是你的报应。”
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上楼。
他在我身后发出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哀嚎，但我没有回头。
月光洒在楼道里，清冷而干净。
奶奶，您看，疯狗处理完了。
剩下的，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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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成立了一个犬类保护基金会，名字就叫“小八”。
我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和一部分网络募捐来的善款，救助那些被遗弃、被虐待的流浪狗，为它们提供医疗、绝育，并寻找新的领养家庭。
训犬，不再是为了驯服，而是为了疗愈与共生。
同时，我经常穿着朴素的义工服，回到医院做护工。
在那条曾让我绝望的走廊里，为那些因贫穷而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家庭，送去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垫付一些医药费，给予一些安慰。
我想，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也有人会这样帮助我的父母。
我在用我的方式，一点点清洗内心的恨意，也一点点重建被摧毁的善意。
生活似乎终于归于平静，直到某个傍晚。
我在义工休息室里，电视上正播放着本地新闻。
女主播用平稳的声线报道着一则突发消息：
“今日下午，我市人民路与解放大道交汇处发生一起恶性交通事故。一男子驾驶一辆黑色轿车，蓄意加速冲撞一名女子后，未做任何减速，高速撞向路边水泥护栏，车体严重变形，两人当场死亡。经警方初步调查，两名死者身份确认为肖立涵与朱怡，二人因前期事件已广为社会知晓。值得注意的是，事发前，本台及警方均收到了肖立涵寄出的亲笔忏悔信，信中对其前女友蒋橙女士表达了深刻的歉意。”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事故现场打码照片，以及肖立涵和朱怡的户籍照。
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随即归于平静。
没有惊恐，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后来，我通过律师收到了那封忏悔信的副本。
信纸皱巴巴的，字迹潦草扭曲，沾着一些不明污渍，像是在极度痛苦和混乱中写就。
“橙橙：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用最肮脏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不求你原谅，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每天都在重复看那段直播录像，看你被我们逼着，看你绝望地吐血。
看我像个畜生一样虐杀小八、听医生宣布叔叔阿姨死亡。我夜夜惊醒，浑身冷汗，看到的都是你最后看我的眼神，还有朱怡那张恶毒的嘴脸。
我为了一个把我当提款机、在我残废后立刻去找别的男人、还天天咒我为什么不死掉的贱货，放弃了你，害死了视我如亲子的叔叔阿姨，杀死了忠诚护主的小八，我真是这世上最蠢、最该死的混蛋！
我把婚房卖了，钱分成三份。一份打到了你的基金会账户，虽然这远远不够偿还欠你父母的。另一份，我捐给了流浪动物救助站，算是我给小八。不，我不配提它的名字。最后一份，我买了这辆车和一身像样的寿衣。
橙橙，错的从来不是你，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狼心狗肺！我活该失去你，活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条命，我拿来还给叔叔阿姨，还给小八。
我不配说祝福，但希望你以后，能遇到真正配得上你的人。忘了我这条忘恩负义的狗。
罪人：肖立涵 绝笔”
我看完，面无表情地将那几张浸透着绝望的纸，烧了。
跳动的火舌很快将它们吞噬，化为一点点蜷曲的灰烬，最终什么也没剩下。
我不需要他的忏悔，也不需要他以死谢罪。
他的生死，早已与我无关。
我早已在埋葬过去的那一天，获得了新生。
后来从事发现场的一位清洁工那里，隐约传出些细节。
据说，肖立涵是开着车直接撞向了正在路边和新金主撒娇要买包的朱怡，速度极快。
朱怡当场被撞得血肉模糊，而肖立涵自己在撞击护栏时，似乎没有任何刹车迹象。
他们以最惨烈也最丑陋的方式，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我在“小八基金会”的院子里，看着那些被救助的狗狗们在阳光下奔跑、嬉戏。
它们信任地蹭着我的裤脚，眼神纯净而依赖。
我抬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而温暖。
奶奶，您看。
疯狗自己走进了坟墓，还顺带咬死了那条挑事的母狗。
而我和我的狗，迎来了新生。
（全文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