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话音一落，整个包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陆鸣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沈艳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厉声问我：“何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亲朋面前，你要让你老婆下不来台？”
我没理她，拿出手机，连接了饭店包间里的大屏幕。
“既然沈艳说我们的婚姻是商业合作，那我就用最商业的方式，来评估一下我这位合伙人的忠诚度。”
屏幕亮起，上面是我这几天整理好的数据图表。
我指着第一张图，那是一条红色的心率曲线。
“这是沈艳出差那天晚上的心率图。”
“从晚上九点半开始，心率持续在120左右，最高点达到130。”
“这个状态，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我点开地图定位数据。
“地点，不是她说的诊所，而是城西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又调出另一张图，是陆鸣手环的数据。
“巧合的是，陆鸣助理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心率也出现了同样的波动。”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焦虑症’，需要两个人一起心跳加速两个小时？”
“又是什么样的‘改设计稿’，需要在酒店的大床上通宵进行？”
陆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艳的父亲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沈艳，气得说不出话。
“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沈艳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大概从没想过，我这个在她眼里“只懂数字”的丈夫，会用数据把她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我父母的脸色也很难看，我妈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阿川，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得太难看。”
我摇了摇头。
“妈，不是我要闹，是她从没把这个家，没把我当回事。”
我看向沈艳，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离婚吧，沈艳。”
“工作室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三十，按照我们婚前的协议，这部分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另外，工作室成立三年，所有的账目都是我做的。”
“你用公司账户给你和陆鸣买的奢侈品，还有无数笔你记不清的私人开销，这些钱，都要从你的分红里一笔一笔扣回来。”
“我们之间，就用最纯粹的商业方式，清算得一干二净。”
沈艳终于崩溃了，她哭着抓住她妈妈的胳膊。
“妈，他要毁了我！他要毁了我的事业！”
岳母心疼女儿，却也觉得丢脸，只能指着我骂：“何川，你太狠了！夫妻一场，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冷笑一声。
“当初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个保守无趣的累赘，说早就想和我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夫妻一场？”
“她带着助理回家宴，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夫妻一场？”
“现在要清算财产了，她想起我们是夫妻了？”
陆鸣这时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正气凛然”地挡在沈艳面前。
“何总，你别太过分！”
“艳姐她为了这个品牌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吗？”
“她只是压力太大了，都赖我，是我勾引的她！”
我看着他拙劣的英雄救美，觉得可笑。
沈艳一把推开他，冲我吼道：“够了！何川！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要你，还有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