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婚99次沈宁语终于答应嫁给我，我却在结婚当天悔婚。
她一脸恼怒地望向我：“我不过是让你替小陆下乡后再领结婚证，你就要退婚？”
“没错，现在带着他滚出我家。”
“好啊。”她爽快地点头，转身扶着受伤的陆逸峥离开，“你别后悔。”
从知道家里给订了娃娃亲后，我便成了她身后的影子。
原以为我真心相付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我，不想结婚前夕却意外听到了她和知青的对话。
“宁语姐，你说他真的会把工作给我，替我下乡？”
“他就是我的一条狗，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待他下乡后你就不用受委屈了。”
那时我才明白，她跟我结婚只是幌子，让出工作才是真。
这场没有终点的感情，我累了。
我将老师的工作转让，并答应了组织进保密单位。
从此，相逢陌路，再无瓜葛。
……
“不就是一个工作，至于你这么闹腾？”
“小陆伤了腿还未好利索，下乡肯定扛不住，你身强体壮，吃吃苦才是好的。”
她漫不经心地抚着还未拆下的新娘头饰，眼神却望向另一间亮着灯的砖瓦房。
“你多大人了，还这样闹腾，不觉得丢人？”
我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我没闹。”
沈宁语把头饰摘下来，重重扔在一旁，“段哲铭，是你求我嫁给你的，别玩这种小性子，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垂眸不语。
今天之前，我无比渴望将她娶回家。
可现在，我后悔了。
她将我的沉默当成了道歉，抬手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我的衣领。
“好啦，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作，给就给了，你明天就去做工作交接，替小陆下乡。”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心头冒火，我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沈宁语反应过来时，我早已将陆逸峥拽出了房间。
他一脸苍白地望向沈宁语，眼底蓄满了泪水。
“宁语姐，都是我的错，你别和段哥吵了，我不要工作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沈宁语心疼坏了。
她疾步朝着我俩走来。
赌气的将陆逸峥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不悦地挑了挑眉，“段哲铭，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小陆。”
我冷笑一声。
每次我和陆逸峥有争执，沈宁语总是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
哪怕两人身体接触会传出闲言碎语，她都不介意。
以往我总会低头认错。
可这一次，我累了。
陆逸峥唯恐天下不乱地拽住了我的胳膊。
“段哥你别生气，宁语姐心里看不得我受伤后还要下乡，才会这么着急，我会劝宁语姐的。”
我没有理会他，越过他朝着房间走去。
却不想他竟在我的背后嘀咕：“宁语姐，段哥太没男子气概了，一点小事也要惹你不开心，也就你善良，不然谁嫁给一个名声不好的人。”
我双手紧握，转身怒瞪向他。
“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解决问题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从你受伤之后就吃我的、住我的，喂条狗都知道摇摇尾，你除了会搬弄是非就是装可怜，我要是你，死的心都有了。”
陆逸峥呆愣一瞬，便委屈地推开沈宁语踉跄转身。
沈宁语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与我怒目相对。
“小陆哪里说得不对了，你不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只不过是看不惯你的做派，你至于这样羞辱他吗？”
“亏你还是个老师，赶紧给小陆道歉，不然这个家你别想让我再踏入一步。”
她决绝的话让我忍不住自嘲。
看着在她背后一脸得意的陆逸峥。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将两人撵走后，我写了入职申请连夜寄了出去。
第二天手摇电话打给组长：“组长，我同意去研究所，申请书已寄。”
对面响起爽朗的笑声：“好小子，等我回信……”
得到组长的肯定后，我满意地朝家走去。
路过沈宁语的家，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只见陆逸峥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低头轻哄：“宁语姐，我真的好心疼你，像你这样善良的女孩不该受委屈的。”
“委屈都是她自找的。”我一脸寒意看着口口声声说没关系的两人。
沈宁语惊慌地将陆逸峥推开，心虚地整理褶皱的衣服。
“哲铭你想通了是吗？”她三指起誓，“我保证，只要你将工作转给小陆，不用等下乡，明天就能领证。”
我讥讽地笑出了声。
今天我将工作转给陆逸峥，下午两人便会消失，领证更是无稽之谈。
在陆逸峥出现之前，这些烂事根本不存在。
每次许诺给我的，再难都会帮我完成。
为了让我受表彰，她生病也要帮我走访学生。
可现在她对我说的话做的事，每一件都是有目的性的。
我斜睨了一眼沈宁语：“在你心里陆逸峥就这么重要？结婚都成了你为他铺路的筹码？”
话语的冷漠让沈宁语不断摇头：“不是的，小陆为救我受伤，这是我欠他的。”
“那是你欠他的，关我什么事？”
沈宁语脸色涨红的连连跺脚，憋了半天怒吼：“我是你的妻子，欠下的债也是你的。”
看着她无赖的样子，便想和她掰扯掰扯。
想到今天去下乡前最后一次动员大会，我不能缺席，便歇了心思。
不想沈宁语却是个拎不清的，焦急想要确定工作一事。
烦躁之下，我扫过陆逸峥放在她腰间的手冷哼。
“他比我更像你的丈夫。”
沈宁语脸上的怒色一僵，低头望向腰间。
想要解释，我却早已转身离开。
来到公社后，所有的眼神都追逐着我的脚步，并小声嘁嘁。
【段哲铭新婚夜将新娘子赶了出来，那动静大的哟可怜死了】
【听说两人是娃娃亲，肯定是那资本家想要保住那小子，威胁沈家吃了哑巴亏】
【这样也好，赶出来总比以后受罪，清白身子再嫁也比他的好】
……
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没有反驳。
只要我不搭理，他们觉得没意思便会散去。
可沈宁语追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便开骂了。
“段哲铭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新婚夜悔婚，今天更是污蔑我和小陆，你赶紧和我回去给小陆道歉。”
在场的所有人本就听着的风声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她这个主角更是亲自到场实锤，瞬间将我俩围成了一个圈。
虽是恼怒，但还是朝着她走了过去：“回家谈。”
“我不要，正好大家都在，给评评理，我不嫌弃你身份问题和你结婚，你可倒好，一天到晚甩着脸，就没见过哪个男的和你一样八婆。”
“你是不是觉得当个老师能耐大了，看不上我们这些厂工了，段哲铭人不能忘本啊，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生活……”
她厉声指责将这些年的不堪都一一说了出来。
忍无可忍我朝着她怒吼：“你都和陆逸峥抱在一块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一时间寂静不已，她不可置否地朝着我一步一步地走来。
下一瞬，大堂里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你混蛋，我和陆逸峥是最纯洁的革命友谊，要是有什么我还会和你结婚？”
她的这一句反驳，瞬间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看到众人站在她这一边，她委屈地说着我对她的不公。
她最好的朋友将她抱在怀中安抚着她。
“宁语，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段哲铭能伤害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别要他了好不好。”
见着我没有反驳，她抬头望向我。
见到我眼神中都是厌恶时，她身子一僵，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拭去。
“是我太激进了，哲铭他或许是少爷脾气一时间难以改过来，过段时间就好了。”
将好友推开后，哽咽地拉起我的手：“哲铭，小陆是无辜的，你就算再生我的气，你也去向他道个歉，我们还和之前一样好吗？”
“不好。”
沈宁语无奈地摇头，隐忍的样子让周遭的人心疼不已。
不愿再成为别人眼中的小丑，我推开她离开了公社。
走到拐角处，和陆逸峥撞了一个满怀。
他稳定身子时，手腕上的手表闯入了我的视线。
我拽着他的胳膊仔细确认：“这表怎么在你手里。”
“这表自然是宁语送给我，是不是和我很搭。”他得意地晃动手腕。
我压制着心中的怒意瞪向他：“摘下来！”
陆逸峥不愿，牢牢地将手腕护在胸前朝我挑眉。
嚣张的样子将我激怒，我想要强势把手表拽下，他瘫坐在地上。
“段哥这是宁语姐送给我的救命礼物，你吃味可以明说，但你不能动手打人啊。”
他不满的指责瞬间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陆逸峥挑衅地勾起了唇，我没给他嘲讽的机会，指着他阴沉地开口。
“这块手表是我给沈宁语的聘礼，你确定是她送你的。”
他身子一震，眼神飘忽不定。
但还是梗着脖子反驳。
“宁语姐说了，我救了她就是沈家的恩人，只有我想要，沈家的东西我随便拿。”
“就算知道我拿了手表，也只会夸我眼光好，段哲铭我和你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我没有他这么不要脸。
抬脚伸向他受伤的腿威胁，“你自己拿还是我取。”
话音刚落，我便被沈宁语推倒在地。
“段哲铭你在胡闹什么，还不将小陆扶起来道歉。”
我看向手掌破皮的地方，寒意顿生，开口道：“你说沈家的东西随便陆逸峥拿，就连我送给你的聘礼也是如此？”
陆逸峥拽着沈宁语的袖子，拼命地摇头。
“宁语姐，我只是看到这块手表好看试戴了一下，段哥就污蔑我偷盗还要废了我的腿。”
沈宁语望着他手腕上的手表，眉眼处蹙成了一团。
“段哲铭你太过分了，一个破手表比得上一条腿啊。”
抬头示意陆逸峥将表还给我。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我心中如同淬了冰一般的凉。
这是爸妈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深爱她，在她提及时毫不犹豫地拿出来。
如今却被她描述成破手表，可以随意转让。
陆逸峥不满地将手表摘下，走了两步便丢了过来。
我连忙扑上前去抓。
可晚了一步，手表重重地摔在地上。
表盘一分为二，玻璃瞬间碎裂。
呆滞半晌，我颤抖地将手表捧在了手心，沉默不语。
沈宁语也这突然的意外弄得慌了神，半跪下来伸手想要拿手表。
我侧身一躲：“教师职位和手表都是我父母抗洪牺牲后为我换来的，却都要被你拱手让给陆逸峥，沈宁语你还敢说对他没有一丝情义？”
“闭嘴。”
“我和小陆之间清清白白的，你别胡乱造谣，这手表我会想办法修好，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再谈。”
沈宁语没了耐心，起身拍了拍的确良裤子上的灰尘。
又恢复了之前的傲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还要不要继续，想明白了就带着东西来找我。”
她威胁的话语让我听得真切，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
失望的话，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蹦出来。
“这婚，我不结了，你，我也不要了。”我拿着手表起身离开。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她一脸恼怒地望向我：“我不过是让你替小陆下乡后再领结婚证，你就要退婚？”
“没错，现在带着他滚出我家。”
“好啊。”她爽快地点头，转身扶着受伤的陆逸峥离开，“你别后悔。”
从知道家里给订了娃娃亲后，我便成了她身后的影子。
原以为我真心相付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我，不想结婚前夕却意外听到了她和知青的对话。
“宁语姐，你说他真的会把工作给我，替我下乡？”
“他就是我的一条狗，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待他下乡后你就不用受委屈了。”
那时我才明白，她跟我结婚只是幌子，让出工作才是真。
这场没有终点的感情，我累了。
我将老师的工作转让，并答应了组织进保密单位。
从此，相逢陌路，再无瓜葛。
……
“不就是一个工作，至于你这么闹腾？”
“小陆伤了腿还未好利索，下乡肯定扛不住，你身强体壮，吃吃苦才是好的。”
她漫不经心地抚着还未拆下的新娘头饰，眼神却望向另一间亮着灯的砖瓦房。
“你多大人了，还这样闹腾，不觉得丢人？”
我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我没闹。”
沈宁语把头饰摘下来，重重扔在一旁，“段哲铭，是你求我嫁给你的，别玩这种小性子，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垂眸不语。
今天之前，我无比渴望将她娶回家。
可现在，我后悔了。
她将我的沉默当成了道歉，抬手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我的衣领。
“好啦，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作，给就给了，你明天就去做工作交接，替小陆下乡。”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心头冒火，我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沈宁语反应过来时，我早已将陆逸峥拽出了房间。
他一脸苍白地望向沈宁语，眼底蓄满了泪水。
“宁语姐，都是我的错，你别和段哥吵了，我不要工作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沈宁语心疼坏了。
她疾步朝着我俩走来。
赌气的将陆逸峥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不悦地挑了挑眉，“段哲铭，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小陆。”
我冷笑一声。
每次我和陆逸峥有争执，沈宁语总是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
哪怕两人身体接触会传出闲言碎语，她都不介意。
以往我总会低头认错。
可这一次，我累了。
陆逸峥唯恐天下不乱地拽住了我的胳膊。
“段哥你别生气，宁语姐心里看不得我受伤后还要下乡，才会这么着急，我会劝宁语姐的。”
我没有理会他，越过他朝着房间走去。
却不想他竟在我的背后嘀咕：“宁语姐，段哥太没男子气概了，一点小事也要惹你不开心，也就你善良，不然谁嫁给一个名声不好的人。”
我双手紧握，转身怒瞪向他。
“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解决问题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从你受伤之后就吃我的、住我的，喂条狗都知道摇摇尾，你除了会搬弄是非就是装可怜，我要是你，死的心都有了。”
陆逸峥呆愣一瞬，便委屈地推开沈宁语踉跄转身。
沈宁语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与我怒目相对。
“小陆哪里说得不对了，你不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只不过是看不惯你的做派，你至于这样羞辱他吗？”
“亏你还是个老师，赶紧给小陆道歉，不然这个家你别想让我再踏入一步。”
她决绝的话让我忍不住自嘲。
看着在她背后一脸得意的陆逸峥。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将两人撵走后，我写了入职申请连夜寄了出去。
第二天手摇电话打给组长：“组长，我同意去研究所，申请书已寄。”
对面响起爽朗的笑声：“好小子，等我回信……”
得到组长的肯定后，我满意地朝家走去。
路过沈宁语的家，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只见陆逸峥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低头轻哄：“宁语姐，我真的好心疼你，像你这样善良的女孩不该受委屈的。”
“委屈都是她自找的。”我一脸寒意看着口口声声说没关系的两人。
沈宁语惊慌地将陆逸峥推开，心虚地整理褶皱的衣服。
“哲铭你想通了是吗？”她三指起誓，“我保证，只要你将工作转给小陆，不用等下乡，明天就能领证。”
我讥讽地笑出了声。
今天我将工作转给陆逸峥，下午两人便会消失，领证更是无稽之谈。
在陆逸峥出现之前，这些烂事根本不存在。
每次许诺给我的，再难都会帮我完成。
为了让我受表彰，她生病也要帮我走访学生。
可现在她对我说的话做的事，每一件都是有目的性的。
我斜睨了一眼沈宁语：“在你心里陆逸峥就这么重要？结婚都成了你为他铺路的筹码？”
话语的冷漠让沈宁语不断摇头：“不是的，小陆为救我受伤，这是我欠他的。”
“那是你欠他的，关我什么事？”
沈宁语脸色涨红的连连跺脚，憋了半天怒吼：“我是你的妻子，欠下的债也是你的。”
看着她无赖的样子，便想和她掰扯掰扯。
想到今天去下乡前最后一次动员大会，我不能缺席，便歇了心思。
不想沈宁语却是个拎不清的，焦急想要确定工作一事。
烦躁之下，我扫过陆逸峥放在她腰间的手冷哼。
“他比我更像你的丈夫。”
沈宁语脸上的怒色一僵，低头望向腰间。
想要解释，我却早已转身离开。
来到公社后，所有的眼神都追逐着我的脚步，并小声嘁嘁。
【段哲铭新婚夜将新娘子赶了出来，那动静大的哟可怜死了】
【听说两人是娃娃亲，肯定是那资本家想要保住那小子，威胁沈家吃了哑巴亏】
【这样也好，赶出来总比以后受罪，清白身子再嫁也比他的好】
……
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没有反驳。
只要我不搭理，他们觉得没意思便会散去。
可沈宁语追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便开骂了。
“段哲铭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新婚夜悔婚，今天更是污蔑我和小陆，你赶紧和我回去给小陆道歉。”
在场的所有人本就听着的风声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她这个主角更是亲自到场实锤，瞬间将我俩围成了一个圈。
虽是恼怒，但还是朝着她走了过去：“回家谈。”
“我不要，正好大家都在，给评评理，我不嫌弃你身份问题和你结婚，你可倒好，一天到晚甩着脸，就没见过哪个男的和你一样八婆。”
“你是不是觉得当个老师能耐大了，看不上我们这些厂工了，段哲铭人不能忘本啊，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生活……”
她厉声指责将这些年的不堪都一一说了出来。
忍无可忍我朝着她怒吼：“你都和陆逸峥抱在一块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一时间寂静不已，她不可置否地朝着我一步一步地走来。
下一瞬，大堂里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你混蛋，我和陆逸峥是最纯洁的革命友谊，要是有什么我还会和你结婚？”
她的这一句反驳，瞬间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看到众人站在她这一边，她委屈地说着我对她的不公。
她最好的朋友将她抱在怀中安抚着她。
“宁语，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段哲铭能伤害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别要他了好不好。”
见着我没有反驳，她抬头望向我。
见到我眼神中都是厌恶时，她身子一僵，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拭去。
“是我太激进了，哲铭他或许是少爷脾气一时间难以改过来，过段时间就好了。”
将好友推开后，哽咽地拉起我的手：“哲铭，小陆是无辜的，你就算再生我的气，你也去向他道个歉，我们还和之前一样好吗？”
“不好。”
沈宁语无奈地摇头，隐忍的样子让周遭的人心疼不已。
不愿再成为别人眼中的小丑，我推开她离开了公社。
走到拐角处，和陆逸峥撞了一个满怀。
他稳定身子时，手腕上的手表闯入了我的视线。
我拽着他的胳膊仔细确认：“这表怎么在你手里。”
“这表自然是宁语送给我，是不是和我很搭。”他得意地晃动手腕。
我压制着心中的怒意瞪向他：“摘下来！”
陆逸峥不愿，牢牢地将手腕护在胸前朝我挑眉。
嚣张的样子将我激怒，我想要强势把手表拽下，他瘫坐在地上。
“段哥这是宁语姐送给我的救命礼物，你吃味可以明说，但你不能动手打人啊。”
他不满的指责瞬间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陆逸峥挑衅地勾起了唇，我没给他嘲讽的机会，指着他阴沉地开口。
“这块手表是我给沈宁语的聘礼，你确定是她送你的。”
他身子一震，眼神飘忽不定。
但还是梗着脖子反驳。
“宁语姐说了，我救了她就是沈家的恩人，只有我想要，沈家的东西我随便拿。”
“就算知道我拿了手表，也只会夸我眼光好，段哲铭我和你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我没有他这么不要脸。
抬脚伸向他受伤的腿威胁，“你自己拿还是我取。”
话音刚落，我便被沈宁语推倒在地。
“段哲铭你在胡闹什么，还不将小陆扶起来道歉。”
我看向手掌破皮的地方，寒意顿生，开口道：“你说沈家的东西随便陆逸峥拿，就连我送给你的聘礼也是如此？”
陆逸峥拽着沈宁语的袖子，拼命地摇头。
“宁语姐，我只是看到这块手表好看试戴了一下，段哥就污蔑我偷盗还要废了我的腿。”
沈宁语望着他手腕上的手表，眉眼处蹙成了一团。
“段哲铭你太过分了，一个破手表比得上一条腿啊。”
抬头示意陆逸峥将表还给我。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我心中如同淬了冰一般的凉。
这是爸妈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深爱她，在她提及时毫不犹豫地拿出来。
如今却被她描述成破手表，可以随意转让。
陆逸峥不满地将手表摘下，走了两步便丢了过来。
我连忙扑上前去抓。
可晚了一步，手表重重地摔在地上。
表盘一分为二，玻璃瞬间碎裂。
呆滞半晌，我颤抖地将手表捧在了手心，沉默不语。
沈宁语也这突然的意外弄得慌了神，半跪下来伸手想要拿手表。
我侧身一躲：“教师职位和手表都是我父母抗洪牺牲后为我换来的，却都要被你拱手让给陆逸峥，沈宁语你还敢说对他没有一丝情义？”
“闭嘴。”
“我和小陆之间清清白白的，你别胡乱造谣，这手表我会想办法修好，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再谈。”
沈宁语没了耐心，起身拍了拍的确良裤子上的灰尘。
又恢复了之前的傲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还要不要继续，想明白了就带着东西来找我。”
她威胁的话语让我听得真切，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
失望的话，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蹦出来。
“这婚，我不结了，你，我也不要了。”我拿着手表起身离开。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