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没妹妹，你不懂
膝弯处撕裂的疼痛袭来，花小七瞳孔剧烈收缩，肩膀随即瞬间垮下，方才的瞬间硬气烟消云散，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姐姐…”
花长风动作一滞，耳边又传来她委委屈屈的哼唧。像一只小猫，用尾巴尖尖，在她的心口轻轻拨了那么一下。
“疼…我伤口疼…”
花小七好像真被吓到了，声音都带着湿意，眼眶也红的飞快。“我，我就是想去衣帽间躲一下，等你消气。我没想逃。姐姐，我不想被关起来，我想陪在你身边。”
花长风力道稍缓，指尖顺着她的膝窝上移。“知道吗？我还是更欣赏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花小七趴在地毯上，扭身看向花长风，桃花眼眨啊眨，眼神清澈，眼眸湿润，眼角微红。
她弯弯眼睛，“我就不一样了，你的样子我都喜欢。”
花长风不为所动，冰冷的指尖在她身上继续游移，像厨子审视今天的食材，力道逐渐变大，加深。
指腹最终停留在花小七的肩胛，她冷笑着发力，“巧言令色，你的骨头可比你的舌头诚实多了。”
“咔”的轻响混合着她骤然加重的力道在花小七肩头炸开。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花小七转过头，把脸埋进长毛地毯，手瞬间攥紧成拳，身体绷成拉紧的弓弦。
得偿所愿的花长风餍足地用指腹捏了捏她发红的耳尖，随即起身，甩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开了。
花小七的闷哼被她咀嚼咽下，她趴在那，腰窝处，花长风带来的冰冷逐渐被体温包裹，肩胛处撕裂的痛也褪成酸胀。
花家的正骨手法简单粗暴有效，但是滋味酸爽，不管体验多少次，都还是没法习惯。
不等她品味那抹余韵，花长风又走了回来，带着一股热可可的香味。
“喂，装什么死？还不赶紧起来，等着我真拆了你骨头吗？”
花小七打蛇随棍上，顺势贴上她的大腿，嘟着嘴耍赖，把满脸的眼泪鼻涕蹭她身上。“吓死我了，以为这次真要被你打成高位截瘫了。”
花长风冷笑，目光深沉地看向窗外，“那种事，现在还不行，我怎么能给【镜屋】送这种福利。想了想，还是活蹦乱跳的你比较难搞。这种麻烦不能只有我领教。”
花小七不满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少拿都市传说吓唬我。再说了，真有那种黑市，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的被害妄想又泛化了吗？说真的，你不能再殴打你的心理医生了，哪一个都不行。”
“什么意思？难道你作为一个人，就不能同时作为我的朋友、对手、敌人、小三、情人、陪练和心理医生了吗？”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花长风不屑，“真没用。那这样，回头卖身契你签一下，在那之前，答应我，管住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和过分富裕的正义感，不要多管闲事。”
“莫名其妙出现的卖身契先放一边，今天这事我一定得和你掰扯清楚！”
花小七竖起眉毛，弹簧似地蹦起来。“什么叫闲事？我告诉你，一个该死的偷拍狂而已，打了就打了，我才不管他有什么背景！而且，这次他偷拍了你换衣服的照片，不制止他，我可不想哪天在什么奇怪的网站上看到你的脸。”
“怎么？怕自己失去兴致？还是…”花长风忽然凑近，唇角轻勾，声音甜腻，杯子在她手里晃了晃，褐色的液体差点洒出来。
你，你怎么不按牌理出牌？这是重点吗？你就问？顶着这么一张建模脸，问出这么羞耻的话题，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没搭理小动作激增，整个人快冒烟的花小七，花长风随手把杯子塞她怀里，伸展着手臂，看向窗外，从地上捞起自己的手机。
汲取了杯里热饮的温度，让她的手指变得温热，可以顺利解锁手机。“话说，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会登录奇怪网站的年纪了。可喜可贺，我要和长生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啊？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重点是这个吗？
花小七欲哭无泪，手舞足蹈着解释。“我，我没有，不是…是【四叶草】的网页论坛啦！那些流氓弹窗…”
花长风回应的漫不经心，“我懂，我懂，都是流氓弹窗的错，你只是手误加一点点的好奇心的受害者，对吧。”
花小七绝望想跳楼的当口，花长风的手机已经接通，先是嘈杂的、互相劝酒和洋腔怪调的歌声，然后这些声音迅速衰弱，很显然，拿着手机的人进入内部休息室。
然后，那个与花长风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的发小，姬长生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稍显大舌头的声音，昭示着对方已经喝到上头。
“哟~先说明，人已经送去警局了，我不可能帮你潜进去杀人泄愤的。处理尸体也不行。”
“你废话可真多啊，我是来找你提升707安防系统的。”
姬长生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着，隔着手机几乎都闻得到酒味，“怎么？你终于还是下手了？接下来走什么剧情？囚禁play吗？”
都什么和什么啊？！花小七在这边绝望大喊，“你们克制一点，我在这边听得见！不要污染我的耳朵啊！”
姬长生的声音明显更愉快了，“哟，敢于跳楼的勇者，酒吧老板心跳的杀手，您还活着啊，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小的向你致敬。”
“你跳什么楼嘛，有什么困难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再不济，你给你家富婆姐姐包养一下，钱根本不是问题，她可是首富的女儿，嗝，不对，你好像也是哦。”姬长生低笑两声，大着舌头继续信口雌黄，“总之，只要你开口，她命都可以给你。”
“姬长生，你够了！什么包养不包养的？！她是我姐！再乱说下次见面我就揍你！和你这种酒蒙子没话好讲！”花小七气得七窍生烟又没处发泄，泄愤式地把已经凉掉的可可一饮而尽，
然后，用力地穿上围裙，开始整理房间。
一生气就控制不住地想打扫卫生，这种家养小精灵的属性，是个非常好利用的特质。
花长风慵懒地歪在云朵沙发上，视线粘在动作麻利的花小七身上，偶然巡视下窗外，和电话那边的人聊起那些需要小孩子避开的话题。
“所以，镜屋近期的拍卖目录有什么更改吗？”
说到这个，姬长生的理智勉强回笼。“告诉你个稀罕事吧。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本季度的拍卖会取消了。”
“啊？取消了？那小七的软甲只能另找地方修补了。挺少见的，不是吗？据我所知，不少富豪等着这场拍卖会上的商品续命呢。”
“没办法，根本开不了一点，他们快吓死了。”姬长生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春江水寒鸭先知，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进来从善城了。镜屋现在整个躲到了暗网的最深处。连夜巡者的搜寻系统都查不到它的痕迹。”
花长风坐直了身体，在落地窗上锁定了花小七的倒影，“什么东西进来从善城了？护城大阵终于死了吗？”
“什么老掉牙的称呼，请叫它现在的名字，能量光网。”谈到这些事姬长生的态度就变得严谨起来。
“死不死的不好说，毕竟去年【那处】消失后，城市的总服务器就变得非常不稳定，异族的登入造册都成了问题，大批涌进来的异族现在都还是黑户。要不然偷拍的杂碎激增，都指着分析出那些光学迷彩不稳定的异族后，黑产吃肉，杂碎们也跟着喝点汤呢”
“从去年那会儿，直到现在情况也一点没改善吗？
“可别提了，听说是和这边的锚点整个断开了，修都没处修，一直都是靠着残影在支撑，故障越来越多，波及的范围也跟着变大。从善城的天都要变了。”
“不会对我的小七有什么影响吧？”
电话那头传来含糊的笑声，“我的大小姐，你的被害妄想真的得治治了。能有什么影响啊，天塌了都还有个高的顶着呐。你家小七，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只毛都没长齐的雏，这会儿就担心她被黄毛拐走，你实在是操心太多，太早了。”
“你懂个屁。”不屑地嗤笑一声，花长风歪回沙发，舒适地伸展腰身，“和你这种没妹妹的人说不清楚。”
好端端的，你秀什么啊？姬长生正欲再讲些什么，随着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酒池肉林的味道伴随震耳欲聋的声音一起涌了进来。
花长风清楚地听到姬长生的声音被这些喧闹和嘈杂彻底裹挟，然后是手机掉落的声音。
“喂？你个狗东西，我在和你说正事！你给我回来！”
糜烂氛围里，一个清亮的少年音传来。
是姬长生刚任职几个月的小助理夕颜。
对方奋力地说着些什么，奈何背景音太吵，花长风完全听不清。
随手挂掉电话，整个房间在花小七的努力下，也已经恢复成样板间级别。
伸手拉住沙发后面换上家居服的人，花长风用手指婆娑着她的手腕内侧的细腻皮肤。“小七，真的不能说个价码，或者干脆点，就让我养你吗？”
花长风动作一滞，耳边又传来她委委屈屈的哼唧。像一只小猫，用尾巴尖尖，在她的心口轻轻拨了那么一下。
“疼…我伤口疼…”
花小七好像真被吓到了，声音都带着湿意，眼眶也红的飞快。“我，我就是想去衣帽间躲一下，等你消气。我没想逃。姐姐，我不想被关起来，我想陪在你身边。”
花长风力道稍缓，指尖顺着她的膝窝上移。“知道吗？我还是更欣赏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花小七趴在地毯上，扭身看向花长风，桃花眼眨啊眨，眼神清澈，眼眸湿润，眼角微红。
她弯弯眼睛，“我就不一样了，你的样子我都喜欢。”
花长风不为所动，冰冷的指尖在她身上继续游移，像厨子审视今天的食材，力道逐渐变大，加深。
指腹最终停留在花小七的肩胛，她冷笑着发力，“巧言令色，你的骨头可比你的舌头诚实多了。”
“咔”的轻响混合着她骤然加重的力道在花小七肩头炸开。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花小七转过头，把脸埋进长毛地毯，手瞬间攥紧成拳，身体绷成拉紧的弓弦。
得偿所愿的花长风餍足地用指腹捏了捏她发红的耳尖，随即起身，甩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开了。
花小七的闷哼被她咀嚼咽下，她趴在那，腰窝处，花长风带来的冰冷逐渐被体温包裹，肩胛处撕裂的痛也褪成酸胀。
花家的正骨手法简单粗暴有效，但是滋味酸爽，不管体验多少次，都还是没法习惯。
不等她品味那抹余韵，花长风又走了回来，带着一股热可可的香味。
“喂，装什么死？还不赶紧起来，等着我真拆了你骨头吗？”
花小七打蛇随棍上，顺势贴上她的大腿，嘟着嘴耍赖，把满脸的眼泪鼻涕蹭她身上。“吓死我了，以为这次真要被你打成高位截瘫了。”
花长风冷笑，目光深沉地看向窗外，“那种事，现在还不行，我怎么能给【镜屋】送这种福利。想了想，还是活蹦乱跳的你比较难搞。这种麻烦不能只有我领教。”
花小七不满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少拿都市传说吓唬我。再说了，真有那种黑市，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的被害妄想又泛化了吗？说真的，你不能再殴打你的心理医生了，哪一个都不行。”
“什么意思？难道你作为一个人，就不能同时作为我的朋友、对手、敌人、小三、情人、陪练和心理医生了吗？”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花长风不屑，“真没用。那这样，回头卖身契你签一下，在那之前，答应我，管住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和过分富裕的正义感，不要多管闲事。”
“莫名其妙出现的卖身契先放一边，今天这事我一定得和你掰扯清楚！”
花小七竖起眉毛，弹簧似地蹦起来。“什么叫闲事？我告诉你，一个该死的偷拍狂而已，打了就打了，我才不管他有什么背景！而且，这次他偷拍了你换衣服的照片，不制止他，我可不想哪天在什么奇怪的网站上看到你的脸。”
“怎么？怕自己失去兴致？还是…”花长风忽然凑近，唇角轻勾，声音甜腻，杯子在她手里晃了晃，褐色的液体差点洒出来。
你，你怎么不按牌理出牌？这是重点吗？你就问？顶着这么一张建模脸，问出这么羞耻的话题，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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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取了杯里热饮的温度，让她的手指变得温热，可以顺利解锁手机。“话说，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会登录奇怪网站的年纪了。可喜可贺，我要和长生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啊？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重点是这个吗？
花小七欲哭无泪，手舞足蹈着解释。“我，我没有，不是…是【四叶草】的网页论坛啦！那些流氓弹窗…”
花长风回应的漫不经心，“我懂，我懂，都是流氓弹窗的错，你只是手误加一点点的好奇心的受害者，对吧。”
花小七绝望想跳楼的当口，花长风的手机已经接通，先是嘈杂的、互相劝酒和洋腔怪调的歌声，然后这些声音迅速衰弱，很显然，拿着手机的人进入内部休息室。
然后，那个与花长风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的发小，姬长生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稍显大舌头的声音，昭示着对方已经喝到上头。
“哟~先说明，人已经送去警局了，我不可能帮你潜进去杀人泄愤的。处理尸体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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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长生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着，隔着手机几乎都闻得到酒味，“怎么？你终于还是下手了？接下来走什么剧情？囚禁play吗？”
都什么和什么啊？！花小七在这边绝望大喊，“你们克制一点，我在这边听得见！不要污染我的耳朵啊！”
姬长生的声音明显更愉快了，“哟，敢于跳楼的勇者，酒吧老板心跳的杀手，您还活着啊，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小的向你致敬。”
“你跳什么楼嘛，有什么困难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再不济，你给你家富婆姐姐包养一下，钱根本不是问题，她可是首富的女儿，嗝，不对，你好像也是哦。”姬长生低笑两声，大着舌头继续信口雌黄，“总之，只要你开口，她命都可以给你。”
“姬长生，你够了！什么包养不包养的？！她是我姐！再乱说下次见面我就揍你！和你这种酒蒙子没话好讲！”花小七气得七窍生烟又没处发泄，泄愤式地把已经凉掉的可可一饮而尽，
然后，用力地穿上围裙，开始整理房间。
一生气就控制不住地想打扫卫生，这种家养小精灵的属性，是个非常好利用的特质。
花长风慵懒地歪在云朵沙发上，视线粘在动作麻利的花小七身上，偶然巡视下窗外，和电话那边的人聊起那些需要小孩子避开的话题。
“所以，镜屋近期的拍卖目录有什么更改吗？”
说到这个，姬长生的理智勉强回笼。“告诉你个稀罕事吧。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本季度的拍卖会取消了。”
“啊？取消了？那小七的软甲只能另找地方修补了。挺少见的，不是吗？据我所知，不少富豪等着这场拍卖会上的商品续命呢。”
“没办法，根本开不了一点，他们快吓死了。”姬长生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春江水寒鸭先知，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进来从善城了。镜屋现在整个躲到了暗网的最深处。连夜巡者的搜寻系统都查不到它的痕迹。”
花长风坐直了身体，在落地窗上锁定了花小七的倒影，“什么东西进来从善城了？护城大阵终于死了吗？”
“什么老掉牙的称呼，请叫它现在的名字，能量光网。”谈到这些事姬长生的态度就变得严谨起来。
“死不死的不好说，毕竟去年【那处】消失后，城市的总服务器就变得非常不稳定，异族的登入造册都成了问题，大批涌进来的异族现在都还是黑户。要不然偷拍的杂碎激增，都指着分析出那些光学迷彩不稳定的异族后，黑产吃肉，杂碎们也跟着喝点汤呢”
“从去年那会儿，直到现在情况也一点没改善吗？
“可别提了，听说是和这边的锚点整个断开了，修都没处修，一直都是靠着残影在支撑，故障越来越多，波及的范围也跟着变大。从善城的天都要变了。”
“不会对我的小七有什么影响吧？”
电话那头传来含糊的笑声，“我的大小姐，你的被害妄想真的得治治了。能有什么影响啊，天塌了都还有个高的顶着呐。你家小七，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只毛都没长齐的雏，这会儿就担心她被黄毛拐走，你实在是操心太多，太早了。”
“你懂个屁。”不屑地嗤笑一声，花长风歪回沙发，舒适地伸展腰身，“和你这种没妹妹的人说不清楚。”
好端端的，你秀什么啊？姬长生正欲再讲些什么，随着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酒池肉林的味道伴随震耳欲聋的声音一起涌了进来。
花长风清楚地听到姬长生的声音被这些喧闹和嘈杂彻底裹挟，然后是手机掉落的声音。
“喂？你个狗东西，我在和你说正事！你给我回来！”
糜烂氛围里，一个清亮的少年音传来。
是姬长生刚任职几个月的小助理夕颜。
对方奋力地说着些什么，奈何背景音太吵，花长风完全听不清。
随手挂掉电话，整个房间在花小七的努力下，也已经恢复成样板间级别。
伸手拉住沙发后面换上家居服的人，花长风用手指婆娑着她的手腕内侧的细腻皮肤。“小七，真的不能说个价码，或者干脆点，就让我养你吗？”